“我以前不会这么叫你吗?”丁循心想,他们以前的婚姻生活,是不是有点过於无趣了?
“好像…没有?”
许容音记得,丁循以前也很爱叫她的名字,许容音许容音,但那时是因为不熟。
在社团时,总是叫“许容音,帮我拿下水杯”、“许容音,借我一支笔”、“许容音,过来这边”。她不太会做事,遇到陌生人总是唯唯诺诺,丁循这样命令她,反而像护崽一样,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结婚后也会叫,有一次出去聚餐,熟人听到他怎么叫自己老婆还一口一个名字,问过丁循。丁循当时没解释,只一笑而过。
后来回到家,喝了点酒,开始大着胆子叫她宝宝。
许容音以前对这种黏黏腻腻的称呼不是很喜欢,但听到他这么叫,又很容易心动。
只是在床上做得狠了,丁循还是会叫她全名。像是爱一个人,就是要连名字都刻进骨子里。
……
说起这个,许容音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丁循,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刚醒来那会儿,关於这十一年来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
在上大学前,许容音也没和他有过什么交集,要不是后来结婚,许容音看到他以前的高中毕业照,她都不知道他们俩是同个高中的。
所以那会儿,他们应该互不认识。
“不是你跟我说的,你和我结婚了吗?”丁循神色正常,“你说你叫许容音,是我的妻子。”
许容音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他睁眼的那会儿,问的第一句话明明就是:“许容音?”
昏迷了两个月,开口时声音很轻,嘶哑,但她听见了。现在丁循否认,许容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也不觉得累。
路上车流不息,落日温柔安静,丁循的眼角余光都在看她。直到发觉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丁循才开口说:“到那边坐会儿吧,等下我们坐公交回去。”
附近正好有商业街,五点多还没到上下班的高峰期。
许容音问他:“要不要吃了饭再回去?”
“以前我们也在外面吃吗?”
“很少。”许容音摇头。她不太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所以每次出去吃饭,丁循订的也都是单独的包间。
但她觉得太费钱了,而且没必要,她更希望的是两个人自己在家做,简简单单就好。
“那我们回家吃。”丁循说,“去超市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已经很久没回家里了,确实该采购一些新的生活用品回去,冰箱里的东西也要换一换。
许容音点头说好,丁循怕她走累了,於是问:“需要我背你吗?”
“啊?”
丁循很认真地问:“我以前没有背过你吗?”
这倒不是。
许容音看到超市附近那人来人往的,有点不好意思,“……有,但——”
“那我背你。”丁循走直她面前,弯腰半蹲,“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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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纪的夫妻了还玩这种。(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