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吗?怎么没听李爱卿提过呢?」
天啊,饶了我吧,怎么这一家子都爱问同一个问题啊,下一个不会也是同样的吧。李傲琼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皇帝哥哥,你怎么也和母后一样啊?也不换个话题。告诉你们喔,琼姐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许你们为难她喔。」子清不依地维护着李傲琼。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皇上似乎对她很宠爱。
「琼姐姐,快开始吧。」子清兴奋地跑到她身边将她按到凳子上。
李傲琼只得坐真:「谢公主。」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子清。」子清站在她旁边。
马上有一个宫女取来一条红丝,李傲琼一愣:不会是用红丝诊脉吧?
果然,事实证实了她的想法,红丝那一头系在了太后右手腕,一头递到了她手里,没办法只得接下。
红丝诊脉,当我是神仙啊。李傲琼心里虽不满,却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试试,静下心神,用食、中、无名三指轻按在红丝上,闭上眼,用心感受微弱的脉像。
屋内很静,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注视着她,尹季晨看着她,手心有些出汗。
「禀太后,太后脉像平稳,看不出有什么病。」李傲琼睁开眼平静地说。
「哦。」太后语气中有些失望。
「不知太后以前可受过寒?」
「受寒?以前也曾得过风寒,不过都好了呀。」
「禀太后,傲琼所说的并不是风寒,而是受凉的意思,比如女子坐月子受寒。」
「呃,果然是神医啊。呵呵。」太后一怔,马上称赞道。
「平日总易疲倦,一到阴雨天气便会浑身酸痛,尤其手、肩、腿等关节痛得厉害。」
「对对对,哀家这膝盖呀,一到阴天、下雨天便刺痛得厉害,让太医们看了,也开了些方子,至今未见好转。」太后颇有些找到知己的感觉,「这还是生大皇儿时落下的病呢,以前总觉得身上凉凉的,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年纪大了,就觉出来了。」
「可有根治的方法?」皇上一听是因自己落下的病,心里有些愧疚。「要服什么药,不论多贵,只管写下便是。」
「这并不需要服药,平日只需多注意保暖,多喝些姜汤之类补气怯寒的食物,另外用几种常见的药草,用水煎了泡澡,再加上按摩穴位,就能减轻了。」
「琼姐姐,这样就行了吗?」子清觉得很新奇,第一次听说不必喝药就能去病的。「只是减轻?不能去根吗?」
「是,若能长久坚持,必会好转。」
「这泡澡又是怎么泡?」太后好奇地问,「不会是坐到刚开的水里面吧?」
「禀太后,不是这样子。太后只需坐於热汤边,利用热气熏熏病灶之处,等水凉到能承受的温度再坐进去就可以了。」
「呼,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泡到刚烧开的水里呢。」子清拍拍胸口。
「呵呵,是个好方法。」太后乐呵呵地点头,非常满意。「那就快写方子,让太医们去抓,如此神奇的疗法,哀家都有些等不及了。」
「遵命。」李傲琼起身行礼。
「免礼,免礼。清儿,带你琼姐姐去写方子,给太医们过过目。」
「是,母后。」子清领命,挽着李傲琼到偏厅写方子。
李傲琼松了口气,抬起头,只觉脖子有些酸痛,微微转了一下,惹得子清在一旁轻笑。
「公主。」李傲琼有些无奈。
「琼姐姐,我来给你捏捏,你快写吧。」
「谢公主,我没事。」李傲琼婉言拒绝。
「那我给你砚墨。」说完就拿起一旁的墨沾了些水,在砚台里磨了起来。」
李傲琼提笔写了四种草药,将方子交给子清。
「就四样?」
「是。」
「这么简单?」
「是。」
「我拿给太医们看看,琼姐姐,你别介意,这里宫里的规矩。」子清怕她多心特意解释。
「我明白的。」李傲琼自然知道这个规矩,这几种都是普通的药草,让太医们过过目,自己也担些责任。
太医们都候在殿外,见了这个方子议论纷纷。
「让他们都进来吧。」太后在里面吩咐。
一会儿便有公公来宣,太医们鱼贯而入,跪了一地。
「这方子可能用?」太后又摆起了刚刚见到李傲琼的架子,声音很轻,却威严十足。
太医们面面相觑。
「怎么?有能用吗?」
「禀太后,能用。」一个年纪比较的太医回道。
「既然能用,你们为何冲疑?」
「臣等只是觉得这方子不太适合太后。」老太医解释。
「怎么说?」
「太后乃尊贵之躯,怎可用这山野村夫用的方子。」
「哼,山野村夫怎么了,能治病的方子就是好方子,若哀家不能用这方子,难道还让哀家天天挨痛吗?」
「臣等不敢。」把几个老太医吓得直嗑头。
「下去吧。以后心思放活泛些,什么山野村夫、什么尊贵之躯。」
「谢太后。」太医们仓皇而逃。
「傲琼啊,今儿个就委曲你留下来伺候伺候我这老太婆吧。」太后连称呼都改了。
「能侍奉太后是傲琼的荣幸,怎么能说是委曲呢。」太后都开口了,还能推托得了吗?李傲琼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