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怎么办?师父只说了方法,还没说下一步怎么做呢,要怎样才能让季晨离开宁王府还不让人起疑呢?还有他和太后谈话后又有什么结果?太后会答应吗?」李傲琼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等着解答。
「航儿。」门外传来怪医的声音。
「师父来了。」任航把门打开,「师父,我们正念叨你呢。」
「我就知道消息一到琼儿便会来找你,所以我就回来了。」怪医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琼儿,你可以放心了,太后答应了,明日就撤回所有的人,你们也准备准备,过几日便能出城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师父。」李傲琼喜得跳了起来。
「给,这个药水你拿着,这一瓶喝下去,便能假死十二个时辰,无心跳无脉搏,和死人一模一样,没人能看得出。」怪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李傲琼双手接过,小心地握在手里,有些不安:「师父,喝了这个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会,我这些天便是躲在太后的慈心宫秘制这个药,太后不放心,还让我在她的那只宝贝猫身上试过,喝了两瓶,醒来后一点事情也没有,照样活蹦乱跳的。」
「太后知道这个药。」
「嗯,我说过,她舍不得她的儿子。」
「这样我就放心了。」李傲琼将药捧在胸口,「那喝了以后要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好了,等盖棺那天,放个草人制作的宁王进去就行了。」
「草人?」任航惊讶地看着师父,「为什么不找个死囚,草人不会让人发现吗?」
「没脑子。」怪医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任航的头,「这宁王一死,是要风风光光的葬进皇陵的,让一个死囚代替岂不是有辱先祖。草人扎得结实些,让你师姐将它易容成宁王的样子,穿上宁王的衣服,这灵柩旁有李瑞守着,一盖棺谁还敢细看。」
「那干嘛不直接用草人代替,还喝这药干嘛?」任航摸着头有些不服气。
「他是宁王,宁王死了,那些当官得还不得去祭拜啊,没盖棺之前被他们发现里面是个草人,你说会怎样?」怪医瞪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呃,也对。」任航这才没话好说了。
「琼儿,你先回去准备着,我会去接应你的,现在太后同意了,皇上也是知情的,这出城的事不用担心了。只要出殡前没人发现异常就好。」
「是,师父,我明白。」
「师父,师姐还想去趟附马府,我陪她去看看就回来。」
「琼儿,他们得到消息会到宁王府拜祭,你还是别去了,以免节外生枝。」
「师父,那我回去了。」李傲琼想想也对,只好打消去附马府的念头。
「嗯,最近皇上还在查梁新的余党,盘查很严,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通知你,这药只有这一瓶你可小心放好。」
告别了师父师弟,李傲琼回到宁王府外脱下外面的衣服才进去,将情况详细的说给尹季晨听,尹季晨知道太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握紧她的手欣慰的相视而笑。
第二日,太后派的高手们都撤回了宫里,只是派太医一天天的往宁王府跑,过了半个月,太医无奈地摇着头离开,后来几日便再也没有来,宁王府上下已经开始准备后事。
李瑞接到消息便赶来向尹季晨禀报,衡王已安排妥当。
「季晨,你可想好了?」李傲琼紧撮着手中的小小玉瓶,那里是怪医给的药水,吃下它便能呈假死状态,明知道两天后他就能醒过来,明知道怪医不会骗她,她却仍然十分紧张,生怕会出事,她再也承受不起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了,「这药一吃下去,宁王便从此消失了。」
「琼儿,只有宁王消失了,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只要两天,你就当我睡着了。」尹季晨无言地看着她,眼神坚定,一个个扳开她紧撮的手指,将药瓶握在手里,知道她的紧张,尹季晨暖暖地笑着,右手握着她的柔荑,左手将药水倒入口中。
李傲琼看着他服下药,看着他闭上眼睛,看着他倒在李瑞的怀里被缓缓放平,泪奔流而出,心痛再次无奈地袭来……
「李小姐,这不是真的。」李瑞劝道。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摸着他没有脉搏的手,禁不住浑身颤抖……
……宁王府传出一片哭声,大批报丧的人分赴皇宫、王府、附马府……
次日,皇帝诏告天下,宁王尹季晨重病不治身亡。
「唉,晨儿,你要经常来看母后啊。」慈心宫正殿,太后得到消息彷佛苍老了十岁,看着宫墙上方的天空喃喃自语。
两位王爷和公主附马同时赶到了宁王府,看到躺在棺中的宁王,兄妹三人扶着灵柩痛哭不已,他们五人一直有很深的感情,没想到他居然先他们而去。
任别人怎么劝,三人就是不肯离去,在灵柩前守了一天一夜,眼见得药效快要过去,最后还是皇上看不过去,偷偷将他们召进房内告知了真相,没想到他们哭得更惨,一问原由,景王居然说:「好羡慕四弟。」不由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