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说了什么,让她改变主意了。」李傲琼有些好奇,不明白卿怜说了什么让云霞改变主意,她不是一向和卿怜唱对台戏的嘛,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了?
「我对她说,若是我们三人都去洗衣服,季大哥一个人在家怎么成?那不是让那个雪凝有机可趁
让她盯着那个雪凝,别让雪凝接近季大哥,她就答应+狡猾的笑了笑,有些得意,「以那丫头的脾性,她一定会做得很好的,那个雪凝别想有机会接近季大哥,呵呵。」
「你好像对雪凝很防备。」
「你不也是吗?」卿怜反问,「我现,你这两天没事总会瞟上几眼,怎么?看出她什么不同的来了?」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卿怜忽然放轻了声音,眼睛四下瞄着,「那天,就是晓音跑了的那一天,我现她单独找晓音说了些什么,后来晓音就急急的出了院子。」
「她找晓音?」李傲琼停下脚步,想起那天似乎有人偷窥的感觉,心里一惊,「那后来,她有出门吗?」
「好像没有吧,我没看清楚。」卿怜垂下眼敛想了想,摇着头道,「那天,我看她进了厨房,然后我就回房间了,没注意到她有没有出门,怎么了?那天究竟是生了什么事?」
「唉,那天我在溪边洗衣服,任航见我不开心便来陪我说了几句话。」李傲琼走下泥土台阶,小心的迈过碎石,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就在这儿,我们刚要回去的时候,晓音就出现了,眼眶红红的,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冲着任航说了几句便跑了,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还劝任航回去哄哄她呢,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了。」
「晓音都说了什么?或说,你和任航说了什么让她听到了?」卿怜将木盆放在李傲琼对面的大石头上,仔细询问着。
李傲琼看看她,低头盯着水面,细细回忆那天的事:「我记得没说什么啊,只说让他回去向晓音赔个礼,这事估计就过去了,后来……」
李傲琼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当时,自己端着木盆站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木盆直直的掉了下去,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任航迅速闪到她身边扶住了她的手,一条腿伸出稳稳的接住了下落的木盆子。
「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
「真的没事?」任航犹豫的放开了手,弯腰捞起木盆,一手扶着李傲琼转身回去,一抬头便看到了怒气冲冲的晓音,不由一愣,「晓音?你怎么来了?」
「哼,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晓音狠狠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李傲琼,眼圈红红的,「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为了那天的事这么生气,原来……」
「你想到了什么?」卿怜见她怔忡的样子,忙问。
「那天,我站起来的时候有些眩晕,是任航扶了我一把,我们刚转过身便看到晓音从那边过来,很生气的样子,还说什么: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幕。」李傲琼纳闷的说着那天的事情。
「那她还说什么了?」卿怜急急追问。
「她说: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为了那天的事这么生气,原来……」李傲琼重复着晓音那天说的话,「后来她就说了几句什么约定作废的事,就生气的跑了。」
「唉,我明白了,她一定是误会你和任航之间有什么了。」卿怜听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想,她一定听了雪凝说什么,然后才来找你们,结果看到任航扶着你,所以便吃醋了。」
「吃醋?我和任航?开什么玩笑?」李傲琼有些着恼,「他是我师弟。」
「师弟又怎么了?师弟就不能对师姐有所仰慕了?」卿怜一口推翻了她的话,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你想想吧,那日在客栈,任航看到你有危险,想也不想就要冲上来,被晓音拉住后,都不愿意再理会晓音了,无论晓音怎么低声下气,他就是忸忸怩怩的不原谅她,我想晓音心里一定会有想法,那个雪凝一定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再对晓音挑拨了两句,以那丫头的直脾气,一定会上当,所以她就匆匆的跑出了门,唉,然后就在这儿找到了你们,却又看到任航扶着你,所以就火冒三丈、火从心起啊。」
「怎么可能?」李傲琼喃喃的念着,有些失神。
「完全有可能,不然你说怎么解释?」卿怜已经非常肯定,「相信我,没错,我在酒楼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别的不会,这识人的慧眼还是有的。」
「唉,难道……我又成了罪魁祸了吗?」李傲琼无精打采的拿起一件衣服浸入水中,下意识的揉搓着,「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