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琼,怎么样了?」卿怜正站在院子中,见到李傲琼出来忙迎上去问,虽然她讨厌那个骚狐狸,不过她却不想看到雪凝就这样的死去。
「这匕扎的刚刚好,虽然刀口很深,不过没伤及肺腑。」李傲琼深吸了口气飞快的解释,「卿怜,你也去帮忙吧,把那些脏东西都换了,我一会儿开个方子,你们去熬了给她服下,今晚可能不能离人了,有任何事你都要及时来叫我。」
怜朝主屋看看,又看看李傲琼的脸色,担心的问,「那你呢,要不要让云霞来陪你?」
「我没事,你们都留着里面吧,只要她今晚不高烧,便没事了,这些人,我来处理。」李傲琼双手紧捏着她的针包缓缓走到院子中,蹲下身,看着那些黑衣人,
上的黑纱已经摘下,露出美丽却苍白的面容,她感觉难道这些人也是宁王府出来的吗?可是为什么她们都好像不认识季晨似的,上次那两个没认出季晨还情有可愿,可是,自从被雪凝认出以后,他们便不再易容了,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认识季晨?
李傲琼颤抖的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撩起那个刺杀她的黑衣人的衣袖,还好,手都在,她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怪不得这人用的是匕道,一一撩起那些人的衣袖,她现,有四个安了铁掌,两个使的是匕,不由好奇的仔细观察起这些人来,细心查看之下,她还真看到了其中的细微区别,那几个安了铁掌的女子穿得都是寻常的衣服,而那两个拿匕的人,肩上却竹了一条盘坐着的小蛇,一样的黑色,若不是细心看还真看不到那个花纹,地上还掉落着一把匕,
「傲琼,这些人怎么办?」卿怜抱着大堆的床单之类的东西从主屋出来,就看到李傲琼呆呆的蹲在黑衣人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奇之下便走到了她身边询问。
是啊,这些人怎么办?这里虽然偏僻,但总不能将这些屍体就这样放着吧,可是这里是小镇,要想将这些屍体送到镇外安葬必定会惊动了别人,也是件麻烦事,说不定还会惹来是非。
李傲琼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要不,找个地方将她们葬了吧,哎,这儿离海不远,不如扔海里了。」卿怜眼前一亮。
「这些铁掌有剧毒,不能扔海里。」李傲琼一手支着膝盖缓缓的站起身,她的腿有些麻,「我先去开个方子,这些人,再说吧。」
说完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腿又麻又软,硬撑着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记得自己的包袱里应该备了纸笔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坐在凳子稍稍休息了一下,感觉有了些力气才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她已经看到她的包袱就放在床边的箱子上,拿下打开,翻开衣物,她又忍不住恍忽,她的东西都在里面,甚至连琐碎的饰品也没有少,还有她的那些银票也一动不动的躺在里面。
他……这算什么?是表示和她彻底的划清界限吗?什么也不落的还给了她,从此各不相干吗?
李傲琼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一阵一阵的又开始了抽搐,眼前彷佛又看到刚刚的一幕,他看向雪凝的眼神,他对雪凝的承诺,他对雪凝的百般呵护……
李傲琼重重的摇了摇头,想摇去那些画面,却现只是徒劳,抬起左手用力的咬了下去,痛……人,总算清醒了一些,可惜这痛却仍然掩不住心里的那份尖锐的刺痛。
缓缓放下手,食指上出现一排牙齿正渗着细细的血丝,握了握手,已感觉不到痛意,李傲琼深吸了口气,取了纸笔墨砚回到桌边,她还得为那个女人开个方子呢,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学会医术,颤抖的笔锋在洁白的纸上写下药方子,一气呵成,因为她怕自己一个分心会忍不住在上面添一份毒药。
如果受伤的人是她,而雪凝是神医,她会救自己吗?
想着没有答案的问题,脚已经自动走向门外,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经不在了,心里不由一惊,忙奔向主屋,刚到门口便遇到卿怜从里面出来。
「卿怜,那些人呢?」急急的询问。
「哦,季……他把她们都运出去了,这边上不远有片荒地,从没人去那里,正好合适将她们葬了。」卿怜见她着急的样子忙安抚。
傲琼将手的中方子交给卿怜,「这是药方,一日三帖,早中晚各一次水煎服。」
「嗯,交给我吧。」卿怜接过看了看,收了起来,看向李傲琼疲惫的脸,「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李傲琼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受伤的人又不是我,好着呢。」
「难为你了怜岂能不知道她的苦楚,看着她的强颜欢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不知不沉红了眼眶,「这儿有我们就行,你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做好了饭,我给你送过去。」
「我不想吃。」李傲琼摇摇头,转身离开,卿怜眼中浓浓的同情让她有些受不了,尽管她知道,卿怜是真心为她好,可是,她就是看着刺眼的难受,唉,要是自己吃的真是情蛊就好了,痛得生不如死……至少也能避开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