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丝美拉达,这是什么意思?」格兰古瓦双手合十,伤心地说道,「噢!上帝啊!现在,好戏似乎又在窗户上开场了。」
他回身望望大理石案,看到演出又中断了。朱庇特携着霹雳上场,可是,演员却待立在舞台下面。
「米歇尔·吉博纳!」诗人怒吼一声,「你站在那儿愣什么?忘了角色啦?快爬上去啊!」
「唉!」朱庇特答道,「梯子让学生搬走了。」
格兰古瓦瞧了瞧:这事千真万确。他这剧本的关节和终结之间的联系完全切断了。
「浑小子!他干嘛把梯子搬走呢?」他又咕哝一句。
「好登高去看爱丝美拉达,」朱庇特沮丧地答道,「他说了一句:『咦,这架梯子没人用!』顺手就搬走了。」
这最后一击,格兰古瓦也只好领受了。
「你们都见鬼去吧!」他对演员们说,「我若是得到赏钱,就有你们的份儿。」
於是,他垂头撤退,但是殿后,犹如浴血奋战的一位大将军。
司法宫的楼梯千回百转,他边下楼边嘟嚷:「这些巴黎佬,真是一帮蠢驴笨猪!他们是来听圣迹剧的,却又根本不听!他们对什么人都感兴趣,什么克洛班·特鲁伊傅、红衣主教、科坡诺勒、卡西莫多,还有魔鬼!就是对圣母玛利亚毫无兴趣!早知道如此,我就多准备几个小妞儿玛利亚,这帮闲汉!而我呢,是来看观众面孔的,却只看到脊背!身为诗人,却像个卖狗皮膏药的!难怪荷马靠乞讨为生,走遍希腊大小村镇!难怪纳索(纳索(西元前43-西元前17或西元前18):即罗马着名诗人奥维德《爱的艺术》、《变形记》的作者。他遭流放,原因不详,至死未得归故里。)流亡异国他乡,客死在莫斯科!真的,他们那个『爱丝美拉达』是什么意思呢?我若是明白,就叫魔鬼扒我的皮!这到底是什么词呢?恐怕是古埃及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