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拽了拽兰登问道:「你手中的钥匙,有可能是打开圣杯埋藏地的钥匙吗?」
兰登笑道:「我想,根本就不可能。另外,据说圣杯被藏在英国的某个地方,而不是法国。」然后,他简短地给索菲介绍了一下圣杯的历史。
「可是,通过这把钥匙能找到圣杯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呀。」她坚持道,「我们有一把非常保险的钥匙,而这把钥匙上面印着隐修会的标记。另外,这把钥匙还是隐修会成员亲自留给我们的,而刚才你也说了,隐修会就是圣杯的保护人。」
兰登觉得她的观点非常符合逻辑,可是出於直觉,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推论。有传言说隐修会曾发誓某一天要把圣杯带回法国,并将其永远埋藏在那里。然而,这并没有确凿的历史证据。即便隐修会确实把圣杯带回了法国,靠网球馆的「阿克索街二十四号」听起来也不像是圣杯的永久埋藏地。「索菲,我真的很难想像这把钥匙会和圣杯有关。」
「就是因为人们都认为圣杯藏在英国吗?」
「不仅如此。圣杯的埋藏地是历史上被保守得最好的秘密之一。隐修会的成员必须花几十年时间以证明自己值得信任,才会被选入最高领导层,从而得知圣杯的埋藏地。这个秘密一直通过一个错综复杂的知识分类系统来保存。而且,虽然隐修会很庞大,然而在任何时候,只有四个成员——大师和他的三个主管才知道这个秘密。你祖父是这四个高层人物之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祖父是高层人物,索菲想着,加大了油门。她记忆中的烙印,使她确信祖父就是隐修会的高层人物。
「即使你祖父是高层人物之一,他也决不会向隐修会之外的人透露这个秘密。他不可能把你引入核心领导层。」
「我早已进过核心层了。」索菲想着,又回忆起了地下室里的那个仪式。她举棋不定,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她在诺曼底经历的那个夜晚讲给兰登听。十年过去了,出於羞愧,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她的所见所闻。一想到那个夜晚,她就浑身打战。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一阵强烈的倦意向她袭来。
「看!」兰登兴奋地叫了起来,他看见罗兰·加洛斯网球馆隐约出现在前方。
索菲把车朝网球馆开了过去。过了几个路口,他们找到了阿克索街的交叉口,转进去,往门牌号递减的方向寻找。街道两边工厂和公司越来越多。
我们要找24号。兰登自言自语道。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正下意识地望向地平线,搜寻教堂的尖顶。别傻了!在这么繁华的地段怎么会有个被遗忘的圣殿骑士团教堂?
「就在那儿!」索菲指着前方,大声喊道。
兰登举目望去。
那究竟是什么呀?
那是一座现代化的建筑。那座矮阔堡垒的正上方安装着一个硕大的霓虹灯等臂十字架。十字架的下面有几个大字:
苏黎世存托银行
兰登庆幸自己没向索菲透露对一所圣殿骑士团教堂的期待。作为一个符号学家,很容易为事物强加上隐含意义。刚才,兰登完全忘记了这个和平的等臂十字架也正是中立国瑞士的国旗图案。
至少谜团解开了。
索菲和兰登正拿着一把瑞士银行保险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