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索菲把卷起来的羊皮纸摊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这个。」
兰登看到羊皮纸包住的东西,心不由一沉。
「上帝啊,你祖父真是一位无情的建筑师!」提彬说着,倒在了座位上。
兰登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我就知道索尼埃才不愿意把事情弄得这么简单。
桌上现在又多了一个密码筒,但比以前的那个更小,它用黑色玛瑙做就,此前一直放在前一个密码筒里。想来索尼埃肯定对二元论很感兴趣吧。两个密码筒。什么东西都成双的。双重含义。男人女人。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兰登只觉得,由象征性符号编织成的大网正向外撒了开去。白衍生了黑。
每个男人都脱胎於女人。
白色——女人。
黑色——男人。
兰登伸过手去,将那个更小的密码筒举起来。它除了比大的小了一半,而且颜色很黑之外,其外形与前一个并无二致。他听到熟悉的潺潺声。很明显,他们以前听说过的醋瓶子就在这更小的密码筒里。
「好啦,罗伯特。」提彬一边说,一边把羊皮纸推给他。「你会很高兴听到的,至少方向我们是找对了。」
兰登仔细地打量羊皮纸。他又看到另一首用精美书法写就的四行诗,而且仍然采用了五步抑扬格。这首诗的含义非常模糊,不过他只需读第一行,就知道提彬这次到英国来定会不虚此行。诗的第一行是这样的:
伦敦骑士身后为教皇安葬。
诗的其余部分清楚地表明:要打开第二个密码筒,就必须去拜谒位於这座城市某个地方的骑士坟墓。
兰登激动地转身看着提彬:「你认为这首诗指的是什么骑士?」
提彬咧嘴笑了笑:「总不会最难猜吧。可我知道,答案就在要寻找的坟墓里。」
*
就在此时,在他们前方十五英里开外的地方,六辆肯特郡警车沿着浸满雨水的街道,向比金山私人机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