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把兰登弄得一上午都头昏脑涨的模糊的影像即刻变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他站在那儿,周围一片混乱,他突然感到内心深处有一扇门打开了……彷佛刚刚跨过了某个神秘的门槛。对称字,被谋杀的牧师科学家,反物质。现在……目标。李欧纳度·达·芬奇机场只意味着一件事。一时间兰登恍然大悟,知道自己刚刚已改变立场,变成了一个信徒。
五千吨当量。要有光。
两个医生穿着白大褂从大厅对面跑过来。他们跪在科勒身边,把一个氧气罩戴在他脸上。大厅里的科学家都停下脚步,站在后面。
科勒用力拽了两下,把面罩扯到一边,大口喘着气,他望着维多利亚和兰登说:「罗马。」
「罗马?」维多利亚问,「反物质在罗马?谁打的电话?」
科勒脸上的肌肉扭结着,一双灰眼睛湿润了。「瑞士……」他已说不出话了。医生又给他戴上了面罩。他们准备把科勒抬走的时候,他伸出手拽住了兰登的手臂。
兰登点点头,他懂科勒的意思。
「去……」科勒戴着面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去……给我打电话……」正说着,医生把他抬上车送走了。
维多利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离开。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问兰登:「罗马?可……这关瑞士什么事啊?」
兰登把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几乎是咬着耳朵吐出这句话。「是瑞士侍卫队,」他说,「是誓死保卫梵蒂冈的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