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怡分开之后,薛城一个人去了医院。申晚月被安排在精神科,一个人单独住在纯白病房。
“有什么变化?”
在门口守着的警员遗憾的摇头:“犯下这种案子,本来应该是十恶不赦,可看她的状态实在让人恨不起来。糖水可以吊,但是睡眠不行,已经两天了,没合过眼。”
薛城进房间看过,果然和描述的相同,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眼下有些沉重的疲倦,看起来很久没有睡过。
她的安静和普通的精神患者不同,简直是两个极端。
薛城想到了申晚生的话,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申晚月的睡眠便一直不好。被绑架了三个多月,薛城无法想像那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如今又发生这种事,实在过於悲惨。
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便是申晚生和申晚月的血缘关系。兄妹之间长相不像的有很多,可薛城总感觉他们的不像不仅仅止於相貌,那是一种气质上的不同,仿佛从根源散发出一般的巨大差异。
他拿起电话走了出去,夜幕之下他和朋友请求:“下班了吗,帮我查点东西。”
“什么?”
“户籍,一对兄妹的户籍。”
通话结束在一分钟后,他重新审视起申晚月,他有了一个想法,他决定明天去查查当年的案子。
他想要多了解她。她实在太脆弱,让人看着就觉得难过,这样比来,一起被绑架的申晚生就显得坚强很多。突然,薛城突然想到了什么,坚强?申晚生看上去很正常,无法想像他有过那么悲惨的经历。可问题就是,一个少年,真的能有那么坚强吗。
手机响了起来,并不是认识的号码,薛城接起电话,里面传出了几分忐忑的少年声音。“你好,我是今天的,今天的那个学生。”
“熊瑾?”
“是、是的。”听筒里的声音有些冲疑,最后总算鼓足勇气。“我还是有些事情想要说,希望你听一下。”
薛城道:“是关於晚月?”
熊瑾呼了一口气:“是的,关於晚月,也关於申晚生。”
薛城的心有所预感,他看向床上的少女,仿佛即将听到有关她的秘密。
“她和哥哥的关系不正常,对吗。”
“对,那绝对不正常。”熊瑾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亲眼看见了,晚月被他掐着,却无法逃走,那申晚生,申晚生就是个疯子啊!”
“……什么?”
薛城的眼睛蓦然睁大,病房的门被人撞开,陈怡从外面闯了进来。她的脸色铁青,声音夹着风雪。
“出事了”她喘着气,“申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