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成老婆牵着阿宁走去隔壁:“他们都在抽烟,臭臭的。”
“乡下女人没点见识,胡乱叫辈分。”
钟建成无奈的摇摇头,喷出一口细细的烟雾:“三条!”
按理说,钟建成老婆应该是阿宁的“姨姨辈”,不过她早年跟着钟建成一起吃苦,苍老的比较快。
另外在农村,四十多岁当奶奶也很多,所以钟头老婆下意识就把小阿宁看成了“孙女辈”。
陈汉升他们心里都有数,老钟这个人吧,吃喝玩赌什么都精通,江陵区就没有他不熟的洗浴中心,但他就算有钱了,也从没想过离婚,算是一枚不太极品的“渣男”吧。
王梓博也会打麻将,他搬个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听着钟建成他们讲一些黄段子,自己也咧嘴傻笑。
虽然他也尝试讲一些网上笑话,可要不就是大家都听过了,要不就是表达能力不够,总之王梓博讲完以后,麻将桌总要冷场个10秒钟,直到别人另起话题。
王梓博自己也有点尴尬,索性扭扭屁股干脆听别人讲故事了,其实也一样好玩的。
6点多的时候,江陵这边有了一点凉荫荫的晚风,王梓博抬起头,红彤彤的夕阳挂在天边,晚霞蜿蜒着就像一条灿烂的丝绸。
好友依然在吆三喝四的打麻将,小阿宁乖巧的趴在木桌上,看着钟建成的女儿写作业,对面的义乌小商品城的小吃街,已经满是喧嚣的大学生身影······
恍惚之间,王梓博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割裂感,自己已经是大三了,很快就要走上社会,不过很多时候就好像还在读高中一样。
似乎是时间过的太快,脑袋都没有反应过来。
偶尔清醒一下,哦,这才明白都要大学毕业了。
“哎”
王梓博自嘲的笑了笑,除非是小陈那样百无禁忌的性格,对於自己这样的普通人来说,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
用大把的时间迷茫,在几个瞬间成长。
这一刻,王梓博突然很想边诗诗。
尽管两人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那天从果壳电子厂回来以后,边诗诗对自己突然有些冷淡,可依然挡不住这抹心底的思念。
王梓博以前和黄慧“恋爱时”,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悸,他和黄慧之间的关系总是带着一种飘在半空的浮躁,哪里有过如此踏实的感觉。
王梓博掏出手机,打开联系人“边诗诗”的对话框,“嗒嗒嗒”打出一行字。
“我想你了。”
不过默默注视了很久,王梓博又“嗒嗒嗒”的全部删掉了,锁上屏幕屏以后,再抬头时黝黑的脸庞上有些窃喜。
虽然没敢发过去,不过这样偷偷的大胆一下,王梓博已经很开心了。
“怎的?”
旁边的陈汉升眼睛多毒,稍微一瞥就明白了:“想女人了?”
“没有,别瞎讲,你在乱说!”
王梓博脸红了一下,根本不承认。
不过在仙宁大学城的东大宿舍里,边诗诗捂着鼻子“阿嚏、阿嚏、阿嚏”的连打三下喷嚏。
“怎么了,诗诗?”
萧容鱼关心的问道:“昨晚睡觉踢掉被子了?”
“没有啊,可能是哪个混蛋在骂我吧。”
边诗诗咬牙切齿的说道。
按理说只是打喷嚏,不至於这样生气,可要是加上一个呆头呆脑的男生,那就值得了。
王梓博这个混蛋,我不联系他,他就真的不联系我了!
(晚上10点左右还一章,老柳写之前以为不用断,现在这种欲拒还迎的悸动值得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