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得到了“太后懿旨”,陈汉升就有了倚靠,突然弯下腰把沈幼楚在众目睽睽之下横抱起来。
沈憨憨自己也被吓了一跳,红着脸想跳下来,不过陈汉升故意紧了紧手腕,反而催促着沈幼楚把女儿接过来:“别挣扎,宝宝等着你抱呢!”
原来正在大哭的小小憨包,看到爸爸妈妈这样奇怪的动作,她大概觉得很有趣,只顾呆呆的看着,又白又嫩的脸蛋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
梁美娟看到孙女不哭了,知道问题不大,笑呵呵的塞给了沈幼楚。
於是,这一家人是爸爸抱着妈妈,妈妈搂着宝宝,就这样“套娃”一样的走进卧室。
当然了,陈汉升的操作还不止於此,他居然又蹲下身子,准备把沈幼楚的裤脚卷起来。
“你,你干嘛?”
沈憨憨小腿往后缩了一下。
“看看你膝盖怎么样了啊。”
陈汉升仰着头:“怎地,你还要对我保密吗?”
“不用看的哼”
沈幼楚刚想推辞,没想到陈汉升已经把自己裤腿撸上去了,她只能受气包一样的“哼”了一声。
“啧啧,还说没事。”
陈汉升看到沈幼楚膝盖红红的,虽然还没有肿,不过总归是有些痛感,转身出去拿了瓶红花油,倒在手心然后搓揉在沈幼楚摔倒的地方。
沈幼楚抱着闺女看了一会,桃花眼忽地温柔起来。
几年前的一个中午,也有一个混混似的男生,霸道的把花露水涂在自己胳膊上。
其实那天的天气有些冷,可是沈幼楚每每想到,心里总会有一股暖流涌过。
“其实,这些就是我的小幸福。”
沈幼楚默默的想着,那个混混似的男生,如今已经变成自己女儿的爸爸。
小小憨包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做什么,她瞪着乌溜水灵的“小桃花眼”,看了看爸爸,又瞅了瞅妈妈,最后觉得红花油的味道太刺鼻了,使劲往妈妈温暖的怀抱钻去。
注意到闺女的动作,陈汉升还开个玩笑:“陈子佩本来就像妈妈一样憨,又被摔了一下,以后会不会变成小呆瓜。”
“我们才不憨”
沈幼楚嘟着小脸,好像要踢陈汉升似的,轻轻晃荡一下白皙修长的小腿。
“嗬嗬嗬”
陈汉升抹好了红花油,知道沈幼楚要给闺女喂奶,他在卧室里沈幼楚估计也放不开,於是带上门出去了。
结果路过书房的时候,听到胡林语在里面教导阿宁:“以后回家后直接写作业,今天就不该让你去逗弄的,还好没出事”
陈汉升皱了皱眉头,阿宁是个很聪明的丫头,这次明显是个意外,她下次肯定会注意的。
再说了,就连梁美娟和莫珂这两位老人都没有责怪阿宁,小胡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小胡。”
陈汉升在外面说道:“把你们奶茶店最近的帐单拿过来,哥今天有空,可以帮你们分析一下。”
胡林语以前请过几次陈汉升,让他帮着看一看奶茶店的发展方向,陈汉升都不想搭理,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这么主动。
打发走了胡林语,陈汉升又站在门口看了看,小阿宁正坐姿工整的写作业呢,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哪知道第二天下午,陈汉升正在办公室看材料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冬儿慌慌张张的电话:“小陈哥哥,阿宁不见了!”
“什么?”
陈汉升心里一慌:“你先别急,慢慢和我说清楚。”
沈幼楚自打怀孕以后,一般都是冬儿去接阿宁放学,其他人比如陈汉升和王梓博也会接一下,陈岚过来蹭饭的时候,或者莫珂来看沈幼楚,或者是冯贵和沈如意,总之大家谁有空都可以。
所以每次也没出什么问题,阿宁都能顺利回家,这次怎么就出问题了呢?
“沈幼楚她们知道吗?”
陈汉升想了想问道。
“我,我还没有说。”
冬儿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下午4点左右,当所有小朋友都走光了以后,冬儿仍然没看到阿宁,她又和班主任杨老师对接一下,这才确认沈宁宁真的不见了,情急之下直接和陈汉升汇报了。
“我现在过去,你就守在学校门口,半步都不要离开。”
陈汉升一边拿起车钥匙,一边跑向停车场。
在前往琅琊路小学的路上,陈汉升直接给孙校长打了电话,她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正在气喘吁吁的到处找人。
“陈董。”
孙校长很肯定的说道:“我们刚刚调了监控,只看到沈宁宁同学早上被送进学校,但是没看到她走出校门,十有八九还在学校里,我们已经组织保安在水池、楼底、还有下水道井口巡查了”
听孙校长的意思,她担心阿宁不小心掉到哪里去了。
陈汉升觉得可能性不大,阿宁除了有些敏感以外,她比同龄的小朋友聪明多了,一般不会靠近那些危险地方。
“沈宁宁今天上课的情绪怎么样?”
陈汉升继续问道。
“陈董您好。”
听筒里换了个声音,应该是班主任接通了:“沈宁宁平时非常乖巧,就是今天有些沮丧,问她原因也不说,还偷偷的哭了一会。”
“哦。”
陈汉升点点头,他心里基本有数了,掏出手机只给胡林语打了个电话,让她来琅琊路小学一趟。
胡林语正在奶茶店里开会,如果是别的原因,她大概都不会搭理,不过因为涉及到阿宁,胡林语还是过来了。
“家长会前阵子开过了啊。”
胡林语到了以后,看到校长和班主任都在场,她还以为是学校与家长之间的谈话。
“不是家长会,阿宁不见了。”
陈汉升淡淡的说道。
“什么?”
胡林语以为听错了,她再看向其他人,除了陈汉升以外,果然大家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冬儿眼皮子底下还有两道未干的泪痕。
再者说,门口这一大群保安汇聚,的确不是家长会的样子。
“阿宁,真不见了?”
胡林语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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