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儿轻哼,「荣耀、恩宠我不看在眼里,我感兴趣的是这对玉佩能值不少银两。」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块玉佩,它相当於我父皇所赐的尚方宝剑,拥有玉佩,就算是我父皇都不能杀你!皇太后当时把玉佩给了阮靖有何心思,我不知道。但我肯定阮靖给了你是担心有朝一日出事会波及你,现在你有玉佩在身,至少能保你一命。」
沐晴儿真没料到这块玉佩竟有这么大的作用。
「你有没有想过,」易天云瞄了她一眼,「阮靖将自己的保命符给你,代表了什么意思?」
沐晴儿冷冷一哼,故意装傻,「我怎么知道?」
「晴儿,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看来阮靖对你有情,没想到阮家男人都是多情种,难怪你情愿选择跟着他也不要本王,着实伤了本王的心。」
沐晴儿有些不快的扫了易天云一眼,「我对你不感兴趣,少在口头上占我便宜。」
易天云看她动怒了,似乎更开心,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听来剌耳,沐晴儿忍不住怒目相向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人早就到了北宁,一直拖到今日才出现在阮府,暗地里是不是又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挂心的全是阮靖的安危。
「晴儿,」易天云懒洋洋的开口,「单凭你这不敬的口气,本王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若真有本事要我的命,就拿去,」沐晴儿的语气没有一丝惧意,「阮靖双腿已废,一生已毁,你还想苦苦相逼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易天云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她,「也没什么,只不过想逼他到死的那一天为止。若他死,我就收手。」
他的直言令沐晴儿心头一震,「阮靖做错了什么?他为了救你重伤,一条命去了大半,你还恩将仇报非要他的命不可?」
「我也不愿意啊!」易天云无辜的耸耸肩,「阮家财大势大,纵使高高在上如我父皇,也得重视这富可敌国的阮府,偏偏三皇子与他们有血缘关系,当今太子是我同母的兄长,只要阮靖站在三皇子那边一天,就注定是我的敌人!如果你是我,应该也会跟我做同样的事,不让人挡住兄长的路吧?」
他的坦白倒令沐晴儿一时哑口无言。易天云一脸坦荡荡,这个人除了吊儿郎当了一点,其实并不是那么讨人厌,至少直来直往,不像是个会耍阴狠手段的小人。
「我问你一件事。」
「说。」
「阮靖的伤,真是你搞的鬼?」
易天云静默一会儿,「若我说不是,你信吗?」
「信。」沐晴儿回答得肯定,「你虽然是个色胚,但应该不会耍阴的。」
易天云闻言有点哭笑不得,「晴儿,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离开阮靖的身边,投入我的怀抱。」
「无聊!」沐晴儿不留情面的啐了一声,「你们自家兄弟之间的事搞不定,为什么硬要扯上阮靖?」
「没办法,」易天云有些做作的叹口气,「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谁叫你家将军太过优秀,纵使重伤返乡,我父皇依然信他有回京的一日,硬是不收回他手中的兵权,朝廷上下众所周知,谁拥有阮靖的支持,谁就有更多的胜算。」
「拜托!」沐晴儿冷哼,「那你就回京去叫你老子把兵权拿走,我们阮家不要。」
「你这女人实在——」易天云彻底无语了,「我跟你讲个故事。」
「我不想听!」
「给本王个面子,」易天云难得低声下气,「反正你在这里一个人对着月亮也无聊,就当打发时间。」
她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双手抱胸,看他想搞什么鬼。
「小时候,我的一匹小马经过我三皇兄身旁,漉起黄土脏了他的衣服,他一怒之下活活将我的马匹鞭打至死。当年我父皇为了此事狠狠斥责他没有慈爱之心,将来也无法爱民如子,不配生在皇室,盛怒的派人鞭责三皇兄。皇兄的母妃苦苦求情,才使我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