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它了?」
安飒宇当然不会答是,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止住她的泪水,於是安慰道:「放心,等我的腿伤好,我会带着十只肥鸡、一整头生牛外加一群小羔羊,陪着你来看它,到时见到这么多美食,就不怕它不出现。」虽知他不过是在安慰她,金宁还是觉得很受用,破涕而笑。「嗯,到时我们再一块儿来看它。」两人顾着说话,压根没发觉一旁的蓝雨芬早在福儿离开时快速跑出了林子,等到金宁发觉时,不只找不着蓝雨芬的人影,而且……「我的竹篓不见了!」她急白了脸,失声低喊。
她慌得四处找寻,一抬头,这才看见蓝雨芬背着她的竹篓,跌跌撞撞的在前方狂跑。见蓝雨芬没跑远,金宁裙摆一撩,就要追上去,「站住!不要跑——」然而她才动作,却让安飒宇给扯了住。
「别追。」
她急得跳脚。「怎么能不追?她拿走了长……」话音戛然而止,她瞪大双眼看着他怀中的东西,惊愕地低呼道:「长春参?!这……这是怎么回事?」
将怀中数株长春参收妥后,他才轻声道:「那日在洞窟时,蓝雨芬是装昏。」他虽受伤,感官却无碍,早知道蓝雨芬在偷听他们说话,也料到她定会偷取长春参,於是偷偷将长春参给调了包。
那日见了长春参,他竟发觉这神参竟与丽人参如此相似,而那丽人参好巧不巧就生长在洞窟外,於是他心生一计,悄悄将效用截然不同的丽人参放进金宁的竹篓里,就等着蓝雨芬行动,果不其然,那女人趁着他们不注意,偷走了假的长春参。
金宁听了,忙又问道:「那竹蒌里装的是什么?」蓝雨芬偷了长春参,定是马上进宫见贤妃,这荫林里多是毒物,若安飒宇调包的正是毒药,皇上要是服了,事情可就糟糕了。
闻言,安飒宇双眼一闪,站起身,让她扶着走之后,才缓缓勾起一抹笑,说出让她胆颤心惊的答案,「毒药。」
三个月后--
「主爷,太子殿下正往这儿来,您可要起身迎接?」一名小厮急匆匆地来到庭院,问着正与金宁研习医书的安飒宇。
一听见太子殿下四个字,安飒宇一双眉倏地拧起。「告诉他,我很忙。」他话语未落,凌魆扬的身影已出现在月形拱门旁,有些哀怨的道:「飒宇,你还要忙多久呀?」做太子做到像他这般悲哀可真是世间少有,他不过是瞒着他,要他可爱的小妻子去替他摘长春参罢了,虽说过程凶险万分,可不也平安回来了?这都过了三个月,他究竟还要气多明明听见他的问话,安飒宇却一个字也不回,仍自顾自的书写着医书,完全忽视堂堂一国太子的存在。
见状,凌魆扬只好转头,求助的眼眸直直地望着金宁。
身为共犯,金宁的待遇可就好上不知几千、几万倍,看见凌魆扬一副可怜的模样,终是不忍心地问,「太子殿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凌魆扬双眼一亮,忙顺着金宁搭的阶梯而下。「本太子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件大消息。」一听,她停下正在磨墨的双手,双眼微亮地问道:「是有关贤妃?」凌魆扬点头,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道:「父皇给了判决,贤妃与三皇兄被眨为庶人,夺去皇姓,流放三千里。」三个月前,他为了没能拦下蓝雨芬,竟让她被贤妃派来的人给截走,让她带着长春参进宫而大发怒火,为此杀了好几名侍卫。」,谁知道后来情况会突然来个峰回路转。
当时,他以为大势已去,不了安飒宇他们竟然还活着,甚至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蓝雨芬一身狼狈的进了宫,贤妃得知她取得长春参后顿时大喜,召来三皇子,又宣了一干御医,一刻也没有停留,急匆匆的到了皇上的病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