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言,脑中竟浮现这阵子常作的梦,那羞人的画面让她莫名感到心慌,最后连话也没说完便甩开他的手,仓皇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焰烁双眉倏地皱紧,一直扬着的笑缓缓敛去,他捂着胸口猛地一咳,鲜血竟由他口中喷出,溅了一地……
「你受伤了」
突如其来的惊喊声让本要闭上眼休息的焰烁倏地睁开眼,有些涣散的双眼瞬间凝聚杀气,直到看见来人是皇弟时才敛去,他低声问:「你怎么会来?」
他没告诉焰攻他回来的消息,就是怕他和现在一样大呼小叫,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
「冰楚依告诉我的,她说你受了重伤,要我来看看……」来到床沿,看见王兄惨白的脸色,他一双眉倏地紧皱,低咒出声,「该死!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他是炎帝,不论是武功还是咒术,在炎国自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连他亲自出马都伤得如此严重,若自己真的跟去,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回得来已经算命大了……咳咳、咳咳咳——」焰烁不停的咳着,连带呕出大量的鲜血,但他心情却是极好。
听见焰攻说是冰楚依去通知他来的,他心情自然很好,因为这代表那小女人就算把他给忘了,却还是关心着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见到那呕得满地的血,焰攻的脸色也跟着惨白,就怕他再这么咳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忙将他扶起,急声说:「快!我帮你疗伤!」
焰烁坐起身,哑声提醒,「小心点,那三个老贼邪咒了得,小心别在解咒时被反噬。」
在与三名老贼过招时,他已尽量避开那些猛烈的咒术攻击,现下的伤虽不足以致命,但却压扯得他呼息困难,且那三个老贼修习的毕竟不是正统咒术而是邪门歪道,难保焰攻在解咒时不会被反噬。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说罢,焰攻便开始缔结咒术,十分谨慎的将焰烁身上缠绕着的数十种邪咒一一抽剥、化解。
当他化去焰烁身上所有的邪咒时,已过了一个时辰,两人身上布满汗水,神情皆疲惫不堪。
「终於……」颤着双手,焰攻抹去额间汗水,累得靠倒在床柱旁,微喘着说:「那三个老贼下手还真狠。」
当他解开王兄身上第二十道邪咒时,他已难以置信,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同时承受如此多的邪咒,而当化解掉王兄身上第三十一道邪咒时,他早已惊讶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王兄说的没错,他回得来真是命大,要是换成平常人,早已被如此繁复的咒术给撕扯得不留全屍,而他竟还有气力回来……
他只能说,好在王兄回来了,因为炎帝这位置他根本担当不起,不论是哪一方面的能力,他都远不及王兄。
身上的邪咒全数解去,焰烁顿时感到轻松不已,就算伤口仍渗着血,可与那险些将他撕裂的咒术相比,这些伤根本微不足道。
「所以……你失败了?」其实他根本无须多问,王兄身上的伤已说明一切。
俊颜沉下,焰烁拧着眉回道:「不。」
他小心翼翼的由怀中取出一只隐隐透着七彩色光的水晶盒,仅是拿在手中,便已感应到内里隐含着丰沛的能量,他驱动咒术将水晶盒打开,拿出里头的物品,搁置於掌心上。
焰攻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耀眼璀璨、炫目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透明水珠……不,是形状和水珠一样,约莫有掌心般大小的结晶体——「这……就是冰之晶?」他的视线怎么也离不开眼前夺目的无价之宝。
他作梦都没想过能亲眼看见冰之晶,因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雪国的冰之晶和炎国的天火不同,无法离开女王的身上,他在有生之年竟能够亲眼目睹冰之晶的模样,实在难得。
焰烁点点头,在让焰攻看上一眼后,便马上将冰之晶放回水晶盒中,并再次驱动咒术将盒子深锁,而后收进怀中。
「没想到王兄真的夺回冰之晶了,这下冰楚依不仅不用当活死人,还能回覆记忆,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他总算能够松口气,因为王兄不用再去冒险,而他也终於能回炎国,继续过他逍遥自在的日子。
「不,冰之晶还不能放回楚儿身上。」焰烁眉心紧拧着,沉声说。
「为何不能?」焰攻脸上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