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这么说的。」焰攻点头。
他接着说:「上回与他们三人交手时,我得知一件事,那就是三个老贼修炼的邪咒似乎要三人合力才能发挥最大效力,若是少了其中一人,威力便会大减,既然攻不进雪国,那么,我们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再分别将他们击溃。」
闻言,焰攻更困惑了,搔头问着,「自投罗网?分别击溃?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焰烁朝他投了记白眼,一副受不了他如此愚笨的模样,但还是耐心为他解释,「高誉不是说了会来取天火?」
「是啊。」他点头。
「那我们现在在哪?」
「当然是炎国呀。」
见焰攻还用一副「这不是在问废话」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焰烁险些念咒朝他扔一团火。隐忍着不耐,他咬牙说:「那他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话一出,焰攻恍然大悟,可随即又感到不对,「可你怎知他们三人不会一起来?」
若是他们一道前来,又如何将他们分别击溃?
「若是你,可会放任自己的国家唱空城计可会带着大批人马杀来敌国好暴露自己的行踪你以为炎国是雪国的集市吗」焰烁忍不住瞪着他,嘶吼着。真搞不懂,他和这愚钝的家伙怎么会是由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
那日他潜入雪国盗取冰之晶时,确定离开之前自己已摆脱了所有追兵的跟踪,虽猜到高誉追来是冲早的事,却没想到他不到一个时辰就找到他们窝身之处。
他由此可知,那冰之晶上的邪咒肯定有着标示位置的功用,高誉才能如此快速的跟上自己,但他应当没猜到他们早已知晓他要楚儿盗取天火。
这正好,既然他说无论楚儿到哪,他都有办法寻来,那么他肯定也已知道他们已回到炎国。
想在炎国遮掩雪国人的气味可不容易,而高誉也不是笨蛋,他绝不会蠢得多带人手来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他肯定会只身前来,而到时,他会让高誉知道,只身一人潜入炎国是多么愚蠢的事,他会让高誉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两个月,只要再两个月,他的楚儿便能摆脱所有折磨。
敛去眼中的光芒,他斜睨那与他打从同一娘胎出生的笨蛋,低声说:「其实雪国有个地方没有守卫,听好,两个月后,我要你……」
「楚儿,嫁给我。」
迈开步伐,冰楚依由外厅走进内厅,企图甩开身后那缠了她数日,不停在她耳边碎念的男人,淡然地回答,「不嫁。」
她躲到哪,焰烁便跟到哪,一直深情劝说:「嫁给我,我保证会一辈子疼你、宠你,让你每日沉浸在幸福中。」
「不嫁就是不嫁。」旋过脚跟,她再次走到外厅,深深呼息,说着不知说了几百次的拒绝话语。
「楚儿,同一句话听久了还真有些腻,你能不能换个词?譬如说……去掉那个『不』?」眨着金眸,他跟着转身又缠了过去。
冰楚依猛然止住脚步,她转过身,银眸中透着一抹极淡的无奈,「那你何不先考虑换个话题?
若你不一天到晚缠在我身边,追问着我嫁不嫁、当不当你的王后,我也不会一直回答同样的话,那你也就不会觉得腻了。」
她真佩服他的毅力,居然可以缠着她问上一整天……不,是同样的问题问了好几天,她都已经把原因和他说明白了,他为何就是听不懂?为何就是不能死心?
闻言,焰烁勾起笑,「不考虑。在你没答应嫁我为后之前,我会天天缠着你,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
只手捂着额角,冰楚依觉得自己被他的固执给弄得头昏脑胀,头隐隐作疼。
「究竟要怎样你才会放弃?」她无力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