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着,村长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面对司马如风。
「将军大人,是这样的……」看着那张宛如冰雕般冷凝的脸庞,他双腿微软,颤声道:「这、这姑娘说……说她没见着是谁杀了那两名通缉犯,可、可这说不过去呀!在场就……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没道理那凶手杀了那两人,却放过她,这、这怎么都不合理呀……」
「不合理?」黑眸倏寒,司马如风冷声问:「你的意思是,那凶手应该连她都杀了?」
被这么一记眼神瞪来,村长已软的双腿更软了,还得靠身后的村民们支撑着,才没丢脸的倒下。
吞了吞口水,他连忙摇头,「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只不过……这、这这这事确实有古怪,因为、因为咱们这村子五年前……也、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命案,屍体都是……都是没有双腿,而且遇上那凶手的人没有安然无恙的。」
五年前?
这时间点让司马如风心里闪过一丝疑虑,思索着,许久才又问:「五年前没查出犯人是谁?」
听见这问题,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村长叹了口气,小声的说:「查不出的,因为杀人的……是妖怪。」
「嘶——好痛……」
捂着刺痛的嘴角,海凌缩着肩膀,反射性的躲开那让她疼痛的罪魁祸首。
「回来!」罪魁祸首沉下脸,冷声道。
扁着小嘴,她可怜兮兮的说:「能不能不要?」
「如果你想继续痛,那就不用抹。」
「可我觉得……不抹没事,抹了反而比较痛耶……」她小声的说。
闻言,司马如风眯起眼,周遭的气温骤降。
海凌马上感受到一股冷风袭来,识相的放下摀住嘴儿的小手,请求道:「我、我抹就是了,但……能不能轻一点?」
他没说话,而是默默的继续手上动作,为她那红肿破皮的双唇抹上药,又拿来药酒,为她推去手上的淤青。
「呜哇——好痛!真的好痛……」那疼痛比方才替嘴唇上药时还要痛上几分,痛得她哇哇大叫,扭着身子,拚命想躲。「不要……我不要了……拜托……」
尽管海凌苦苦哀求,他也不放,但他放轻了手劲,缓缓的推着。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放水」,她不再哇哇大叫,而是忍着痛楚,直到他将手上的药酒递给她。「照着做,把所有我看得见的淤痕全都推散。」
「全部?!」那她岂不就痛死了……
「有问题?」
一记冷眸扫来,海凌只能默默将那个「有」字吞下肚,委屈的说:「没……」
在他的瞪视下,她乖乖的拿起药酒,往手臂上那呈现五指形状的黑青揉去,边揉,那绝美的小脸也皱起一团,暗暗叫苦。
见她乖乖照做,司马如风这才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药瓶子,就准备离去。
「司马大哥!」在他走出门之前,海凌叫住了他。
他停下脚步,却没回身,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
他那反应,让海凌更加笃定心里的想法,皱起秀鼻,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问:「你……在生我的气吗?」
司马如风依旧沉默,过了半晌,才道「晚了,早点休息。」
「等等……哎呀——」海凌见他要走,心一急便直接由床榻跳下,想拦住他,没想到人没拦住,自个儿倒是直接扑倒在地。
那声惨叫让司马如风双眉倏拧,旋过身,一看见趴到在地的海凌,心中那根绷了一日的弦帕的一声,蓦地断裂。
他来到她面前,将她抱起,往床上扔去,怒喊,「该死!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乖乖听话、为什么老爱惹麻烦?!你该死的是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