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像一盆冷水,让邵清凡浑身一冷,就连那颗满心期待见到她的心也为之冰冷。「这是……真的?」
他大受打击的模样让绦岚秋感到十分歉疚,低声说:「邵公子,我曾和你说过,你我之间的缘分无法强求,谢谢你这阵子的帮忙,但除了谢谢,我无法再多给你什么,希望你能体谅。」
他一番爱恋,换来的竟是体谅二字?
邵清凡忍不住苦笑,表情十分落寞沉痛。他本以为他的等待能换得她的感情,没想到……
罢了,他早知道绦岚秋心里一直只有封竞天,就算他再怎么等待,她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既然她终於得到属於她的幸福,那么,他何不大方的祝福她?
想通了、看开了,即使心仍隐隐发疼,他仍是挤出一抹笑,「他若是敢再欺侮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
闻言,绦岚秋红了眼眶,哽声说:「谢谢你……」
她何德何能,能让像他这般伟岸优秀的男子这么爱着?可惜今生她的心已容不下第二人,对他,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相较於他们之间的温情,封竞天可是老大不高兴,送走邵清凡后,马上醋劲大发的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无法喘息,才甘心放手。
偎在他怀中,绦岚秋俏脸通红,羞赧的轻喊:「这儿是大厅,你怎么能……」
这儿人来人往,若是让人看见,岂不给人笑话?
「谁教你招了朵这么大的桃花,让我抱着醋桶狂饮,若不这么做,我心里的闷气可消不去!」虽然姓邵的家伙不会再来纠缠他的女人,可他临走前那句话却让他不满到了极点。
他居然当着他的面诱拐他的爱妻,还让她受委屈的时候随时能去找他?笑话!他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他就慢慢等到老死吧!
他这话让绦岚秋心花朵朵开,甜美的娇颜忍不住漾起一抹幸福的笑。
凝视着那抹笑,封竞天双眸一沉,蓦地抱起她便往厅外走去。
她吓了一跳,忙问:「你要带我去哪?」
「房间。」他毫不隐藏对她的慾望。
她脸儿一红,忙挣扎,「不行!爹爹只准我出门两个时辰,现在已过了一个时辰了,更何况我还得去锦绣庄一趟,你快放我下来。」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由竹儿出面帮她打理锦绣庄的事,可是今儿个是月底,她得上锦绣庄核对帐目,因为思念,这才特地绕过来见他,若是真让他给拐上床,别说正事没法做,一个时辰内能不能赶回去都是个问题。
「该死!」闻言,封竞天低咒一声,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一停下,绦岚秋马上从他身上溜下。
见她迫不及待想逃离,他可不高兴了,再次将她拉回怀中,像孩子般任性的问:「你说!是锦绣庄重要还是我?」
听见这醋味十足的问话,绦岚秋忍不住噗哧一笑,柔声说:「当然是你。」
在她心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更重要。
俊眸倏地一亮,「那么你就别去了,留下来陪我。」
她却摇摇头,「不成,今儿个是发饷的日子,我不能不去。」
他俊眸沉下,咬牙说:「你就要是封家的主母,根本不需要自己赚钱,那间锦绣庄干脆顶给人,别做了。」
反正他怎么看那邵清凡都不顺眼,锦绣庄的店面便是同他承租,他正好趁这机会,斩断所有能让他们接触的可能。
他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他的女人有着执拗的一面。
「这怎么成!」她拧起秀眉,语气虽温柔,却十分坚持,「锦绣庄是我的心血,里头每一样产品都是我亲手缝制、设计而成,那儿的一切,从无到有,全是我一手包办,怎么能说顶人就顶人?」
封竞天抿着唇,不甘的说:「你刚刚明明说了我比较重要。」
绦岚秋忍不住失笑,「这怎么能比?」
「我不管!我要你留下陪我!」他干脆耍赖,将她紧紧抱住。
他连续三日到绦府拜访,都让绦威以一句岚秋没空给赶了出去,若不是他有错在先,他哪肯乖乖走人,现下好不容易见到她,他岂会这么容易放人。
「别这样……」他这摸样非但没让她感到不耐,反而心里泛甜,像哄小孩般哄着。「我去去就回,明儿个我再找机会来见你,好吗?」
「岳父最好有这么容易放人!」他说得咬牙切齿。
「我会想办法,时间快来不及了,我真的得走了。」她语带歉然的说。
她也很想他,可正事要紧,她不得不先去处理。
即便不愿,他也只能乖乖放人,然而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错觉,像是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一样,他焦急地连忙大喊,「岚秋!」
她顿住脚步,不解地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和你一同去。」心里的不安让他无法放她独行。
「爷,您不能出去,这个月的帐目,你连看都还没看……」本要去书房、正巧经过厅外的秦穆一听,连忙上前拦人。
封竞天看着他怀中那叠厚厚的帐本,正要开口,却被绦岚秋抢先一步。
「你忙吧!我自个儿去行了。」
为了不耽误彼此,绦岚秋转身便走,脚程之快让封竞天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