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回同知大人,就是今日,不久前小的在外面巡逻的时候看见的,进城的队伍分了两路人马,一个去了汪家,一个去了盐政衙门。”
捕头就把自己在街上巡逻的时候看见的事说了出来,倒也没有隐瞒,可是叶远昌和万海河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免心里有些寒意。
叶远昌想不明白,两日前,同窗好友的江南转运使许德林还给自己来信说,洛云侯还在金陵城转悠着呢,怎么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眼皮子底下。
“叶大人,侯爷怎么那么快就来了,前几日不是说还在金陵城的吗?”
万海河更是有些紧张,昨日叶知府还在说,洛云侯在金陵城吃喝玩乐,怎么眨眼间就到了扬州,一点准备都没有。
叶远昌听了也是头大,
“万老弟,此事我也不知道啊,会不会林大人出事了?”
“不会吧,嘶,或许真的出事了,叶捕头,你看到那些人来的急不急?”
万海河本以为叶知府有些胡乱猜忌,可是一想到林如海也是好久没见到了,说不准真的出事了。
“回大人,走的很急,都骑着马奔跑的,进了城也没有减速。”
万同知听了转过头看向叶远昌,知府大人的猜测是对的,可是叶远昌看见万海河眼神,也是苦着脸,林大人真的出事了,那你我可怎么办啊。
“叶捕头,辛苦你了,先下去歇歇,这是赏你的。”
叶远昌罕见的有些和颜悦色,还抛过去一锭银子,就让捕头出去,叶捕头知道二位大人有事相商,接过银子就施了一礼,转身就跑出了衙门内堂,临出门还把大门给带上。
见到外人走后,叶远昌就问道;
“万老弟,如果林大人真的出事了,你我二人可如何是好?恐怕林大人他.”
说到此处,叶远昌用手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万海河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叶大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大人被杀了,此乃谋逆之罪啊。
“叶老哥,你怎么知道的,谋害朝廷命官可是等同谋逆。”
看着有些变了脸色的万同知,叶远昌自己也好不哪去,解释道;
“不是我知道,是汪家在年前就透露出想要除掉林如海的意思,可是本知府见到林大人一直如常,就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哪成想是真的,如今洛云侯来了,汪家必然覆灭,你我。”
“叶老哥,此事你我二人不知情,也没有听过任何事,更没有参与。”
“对对,万老弟说得对,咱们哪里知道。”
二人也是在屋内相互对着口供密谈相商,好把责任推出去。
而张瑾瑜,
出了盐政衙门府邸,对着亲卫喊道,
“命令,全城追杀汪家的人,把汪应寒此人带到本侯面前,凡是敢阻拦者,杀,再去码头调兵,让卢指挥使调集三千卫军进城,彻查汪家,去吧。”
“是,侯爷。”
身后的亲卫分两路去传令。
张瑾瑜带着皇城司和先锋营共三千骑兵准备去知府衙门,看看扬州知府还在不在了。
宁边安排大量的军士开始围着市坊搜捕,就在此时,传令兵骑马飞奔了过来,
“侯爷有令,汪家谋反,全族之人皆杀!”
宁边听了眼神一变,看向盐政衙门那边,林大人或许出事,看着眼前汪家的下人,冷声下令;
“汪家之人谋反,杀全族,斩!”
先锋营的甲士全部下马,抽出弯刀,凶狠的扑了过去,也不管是男是女,跪着的求饶的,见到活人就是一刀劈过去,
“啊,大人,饶命啊。”
“大人,我不是汪家的人,放小的一马。”
话音还未说完,先锋营的士兵就是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头颅飞起。
片刻,汪家上下几百口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听令,立刻搜捕汪家之人,见者就杀,”
“是,将军。”
汪家的族人也是围着嫡脉主家的深宅大院居住,整整一个居坊都是汪家的近亲,可谓是势力庞大。
先锋营的甲士就开始在此居坊挨家挨户的搜捕起来,只要是汪家的族人就是直接斩杀,惨叫声不绝於耳。
附近的百姓也都是吓回了各自的家中,紧闭门户,街上的小商小贩,还有酒楼客栈的人都是暂且躲了起来,不少食客和客商半关上窗户,留着缝隙向外面看去。
东城门处,
隐藏在街角的太平教护法左锋,带着汪应寒等人乔装至此,看着城门已然是被关闭,而且守卫城门的早就不是扬州城的府军,而是没见过的骑兵,就知道了麻烦了。
那些骑兵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话,只要见有人围着城门,守城门的铁骑驱马赶过来,上去一顿鞭子抽过去,凡是有反抗的,直接抓过来就给吊在旗杆上,这是要把人直接拖死啊。
身后的堂主吓得咽了下唾液,那些边军简直不是人,小声地问向护法;
“护法,看样子是出不去了,那些骑兵就是洛云侯麾下的精锐边军,野蛮的狠,对上他们连他们的铁甲都打不穿,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