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与众不同,寺院还能这么玩,开眼了。”
寺院内部,
其实并不小,时不时的见到一两个小尼姑走过,水月师太带着看门的小尼姑,尽心尽力的带着张瑾瑜到处参观里面的庙宇,每到一处,都是仔细和他们介绍佛像来历。
张瑾瑜走到了寺院左侧,果然见有一处高塔,布局和寒山寺差不多,就问道;
“师太,本侯有一事要问,岳父岳母新丧,如今寒山寺已经供奉岳父灵牌,而岳母还没有去处,所有本侯想在寺院里把岳母的灵牌供奉,可有去处?”
“阿弥陀佛,侯爷孝心难能可贵,有的,就在前面,月宝塔,就是供奉香客女子的灵牌。”
众人闻言,走了过去,塔下面到是无人看守,只是多加了一个小庙宇,有着香火鼎炉,好似供人在此点香,林黛玉本来不是很相信神佛,然而也别无他法可以悼念父母,只能按照佛礼,在此上香祈祷。
看到旁边还有一处功德箱,张瑾瑜笑道;
“师太,此处供奉可有说法,我看月塔也是有九层,供奉在最顶层需要多少功德。”
水月师太看了一眼侯爷的视线,面前的功德箱也是好久没用了,回道;
“施主自己思量着给就行,这倒是没有说法,至於最上层都是达官显贵的夫人,普通百姓和大户人家只能在下五层,并无区别。”
张瑾瑜倒是多看了一眼水月师太,还真有不要银子,就是比官位了,佛家果然是好手段,
“那就在最顶层,林夫人乃是江南巡盐御史林大人的发妻,又是京城荣国府嫡脉小姐,本侯也不是白让玄墓蟠香寺辛苦一番,此乃一万两银子的香火钱,需要你们好好的侍奉。”
张瑾瑜从怀里拿出银票,直接塞进林黛玉身边的功德箱中,水月师太和两个小尼姑都是不可置信,来此的人最多就是给了一千两银子,今日竟然那么多,不愧是权贵世家,不由得恭敬了许多。
水月师太见到林黛玉已经上完香,就走过来接过灵牌,让身边的的小尼姑给送进月塔之中,还让另一个小尼姑去通知住持。
林黛玉见到母亲的牌位被送走,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众女相继过来安慰一番。
小尼姑腿脚不慢,快速来到住持的房内,喊道;
“主持,主持,前面来了一位侯爷,带兵进来了,出手特别大方,给了一万两银票,把家中女眷灵牌供奉月塔九层呢。”
“哦,竟有此事?”
“是的,水月师太在前面陪着呢。”
主持立刻起身,然后带着前院还在修行的尼姑,一起往月塔而去,那么大方的权贵可不多见,此人更不能得罪,既然是来供奉的,那就配合好就是。
看在钱的份上,主持来此之后,给张瑾瑜一行人行了礼,
“见过侯爷,见过各位施主,”
“主持不必客气。”
张瑾瑜未曾想主持也来了,信得到的还挺快,
“侯爷,稍等片刻,贫尼这就开坛做法,给老夫人祈福。”
“可。”
张瑾瑜退出小庙门,独留林黛玉在其中,所谓的开坛做法,其实不过是一整套繁琐的祈福法式,一种心里安慰,主要在於神秘和贵气,那种庄严。
林黛玉倒是诚心礼佛,虽然繁琐可还是耐着性子跟着照做。
看着里面一时得不到空闲,就出来带着一行人继续在寺内闲逛,看完了周围的庙宇,王夫人则是领着几女去了花园里赏花,卫永领着侍卫跟着,宁边留下先锋营士兵在月塔等候林黛玉,自己带着兵跟在侯爷身后。
张瑾瑜走在青石路上,忽然想到,这玄墓蟠香寺怎么听着那么熟悉,里面好像有个谁来着,想了下那个女子,不知道现在是出家还是没出家,叫妙玉来着,闲来无事问问也好。
张瑾瑜终於忍不住,抓住了一位路过的小尼姑,问道;
“本侯问你,你知道寺里面有没有一位叫妙玉的女尼在此?”
哪知道,小尼姑吓得傻愣在那,玄墓蟠香寺常年没有外人进入,即使有人进来也都是女子,此时被一位英俊潇洒,公子无双的年轻俊美男子拉住,早就脸色羞红,不知所措了。
又听到他还问这妙玉师姐,哪里还给回话,念了一声佛号,挣脱开来,撒腿就跑。
张瑾瑜也是愣神在那,什么意思?
四处看了看,也没人来此,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去,哪知道刚抬腿要走,从不远处的假山流水后面的禅院,有一阵缥缈的琴音传来,正所谓秦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和断,声随妙指续,徒闻音绕梁,宁知颜如玉。
曲子,张瑾瑜自然是不清楚是什么曲子,可是好坏还是听得出来,琴声回味悠扬,曲折翻转,必然出自大家之手。
好奇心使然,张瑾瑜反身寻声而去,果然假山后面,竟有一处景色更加优美的地方,发现一座单独的禅院,前面的小池塘里有一间精巧的小亭子。
张瑾瑜好似寻了一个秘境一般的妙处,朝着亭中望去,带着升腾的水雾,果然见到一位年轻的女子,端坐在亭子中央,身穿白色女尼宫装,一头秀发如水一般的飘下,正在里面轻轻抚琴弄曲。
好一幅美人美景。
张瑾瑜并没有立刻打扰,反而在池塘边上静静地聆听着,一时间内心竟然平静下来,神情舒畅无比,睁开眼再次看去,此女子的音乐造纸恐怕世人无人能及了。
此念头一处,反而内心有了想法,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