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九天玄女籙 轰隆!
随着张九阳的一声求助,紫金宝葫芦中飞出了一道身影,宛如九天雷霆,金色的火焰凝聚成一具古老的盔甲。
浴火而出。
手提龙虎枪,身着火焰甲,脚踏飞凤靴,头戴玄女冠,一道道仙光在其身后交织流转,宛若光轮,充满了圣洁高贵之感。
她垂下眼眸,燃烧着金焰的瞳孔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意,和以往的金刚之怒不同,那是一种掌上千秋史,胸藏百万兵的恢弘气魄,是对战争的绝对驾驭和智慧。
九天玄女娘娘,象征着战争的女神,是九天道法之祖,符籙法咒之宗,在道教女仙神系中位阶仅次於西王母。
就连张九阳望着岳翎,都觉得有些陌生。
在获得了九天玄女观想图后,她的身上发生了一种极大的蜕变,不仅修为大增,连根基似乎都产生了巨变。
但不得不说,九天玄女的传承真的很契合岳翎。
刹那间,格桑尊者和黑衣僧人都被岳翎给吸引了,她就好像是太阳,光芒万丈,耀眼夺目,谁都无法忽视。
不过岳翎的目光却并未看向他们,而是落在了张九阳身上。
当看到张九阳嘴角的鲜血还有身上的伤势时,她金色的瞳孔为之一凝,一股惊人的肃杀之气荡漾开来。
恍惚间,众人似乎听见了无数厮杀之声,看到了一幕幕在时光长河中的战争残影。
黄帝手持轩辕剑,在涿鹿之地敲响雷霆般的战鼓,带领军队杀向一尊铜头铁额如魔神的身影。
楚越之地,三千越甲可吞吴。
白虎星转世的名将薛仁贵三箭定天山,神勇征辽东。
刘伯温得奇门遁甲,辅佐一位乞丐成了皇帝……
这些名垂史册的战争,在道教传说中,都有着一道身影在暗中相助,那就是九天玄女娘娘。
数千年华夏战争,都有着那只窍窍玉手在推波助澜。
岳翎的杀气更重了,以至於连格桑尊者和黑衣僧人这种大修士都为之吃惊。
“夫人,都是那和尚打的!”
张九阳连忙告状,自家娘子,当然要倚为靠山。
他突然发现,自己辛苦修炼累死累活,倒不如培养娘子去变强,虽然有吃软饭的嫌疑,但架不住软饭香呀!
“和尚……”
岳翎的目光在格桑尊者和黑衣僧人那两颗光秃秃的脑袋上扫过,手中龙虎霸王枪一舞,淡淡道:“那就都杀了。”
黑衣僧人:“……”
“咳咳,是那个老和尚。”
轰隆!
岳翎身化雷光,依旧是刚猛霸道,一往无前的战斗风格,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枪尖已经刺向了格桑尊者的心脏。
正好在获得了那张神奇的观想图后,她也想看看自己现在有了多少提升。
嗖!
枪影刺在了空气中,格桑尊者的身体竟然化为了一只只金蝉飞去,足有数百只。
“想跑?给我烧!”
岳翎冷哼一声,瞳孔中的金焰更加汹涌。
轰!
明王金焰燃起,化为一尊巨大的明王法相,将许多金蝉全部烧成灰烬,只有一只躲了过去。
或者说不是躲过去,而是唯有那只金蝉在烈火之中飞了出来,毫发无伤。
“主人,那好像是你的法相……”
虎妖蔷薇口吐人声,十分诧异道。
黑衣僧人则是注视着那尊明王法相,眼中微微有些失神,而后深深望着岳翎,握着佛珠的手微微攥紧。
他凝视着岳翎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心中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心中升起。
对於这个素未谋面却慕名已久的女子,他的内心是极为特殊的,毕竟当世之中,唯有他和岳翎将明王法修至大成。
明王法非常特殊,颇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趋势,修习明王法者,不仅不会惺惺相惜,反而会有一种宿敌般的感觉。
据说明王法在七境之后,便只能有一个人修成,后人哪怕天赋胜过前人百倍,也将永远停滞不前,除非前人死去或转修其他功法。
自古明王之道,只能归於一人。
不过明王法的修行难度极高,有时候甚至一个时代都找不出一个能修成的人,比如整个白云寺,也就他一人修成了。
他曾非常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天生的明王传人,只是有一日他突然惊闻,钦天监中,有位十四岁的小姑娘,也修成了明王法。
不过他也只是稍微在意了一下,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去问。
毕竟钦天监是出了名的死人堆,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死了。
可不曾想,那个小姑娘却不断斩妖除魔,屡立功勳,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也让岳翎这个名字,被他深深记了下来。
再到后来,岳翎甚至强势追赶了上来,以二日同辉,明王降世的异象杀入了第六境,他便再也不能无动於衷。
对於那个同样将明王法修行至六境的奇女子,他心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敌意,但更多的是好奇。
没有想到,今天突然就见到了,而且对方在明王法上又精进了,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秃驴休走!”
岳翎一声冷喝,毫不顾忌旁边还有位和尚,长枪快如闪电,甚至从九天之上招来雷霆,落於霸王枪上,让其拥有雷霆之速。
明王法被催动到极致,身后的金刚明王法相甚至长出了三头六臂,各持法器,威严极重,眉心的天眼都睁开了,射出一道道金光。
那只金蝉的速度虽然极快,却依旧被这一枪刺中。
纵然是肉眼难以看见的蠓虫,也逃不过岳翎的长枪,更何况是一只金蝉。
不过岳翎却感觉自己像是刺在了一块铁疙瘩上。
金蝉重新变为格桑尊者,赞叹道:“好根骨,真是一尊天生的明王。”
“你应该就是中原人常说的明王岳翎吧,果然是名不虚传,白云寺的明王法,看来要在你的手中再现辉煌了。” 黑衣僧人闻言冷哼一声,心境微微有些波动,他不再作壁上观,而是将手中的佛珠一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