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阮幸不能噶了自己去练鬼修,她都想练这鬼遁术了。
而且《幽冥鬼录》中所记录的内容还真不少,里面也不乏一些非常高深的法术类别,阮幸虽不能直接修炼,但等将来入道后也可以借鉴借鉴,触类旁通。欸等等,这鬼修功法这么厉害,怎么就被红头道人得到了呢?
阮幸忽然意识到,难道这是天道意志借红头道人之手给女主准备的金手指?所以就算她提前噶了红头道人,女主将来还是会以其他方式得到这本《幽冥鬼录》?
那还不如让她给了,说不定还能让女主承她一份人情,她记得这女主是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的类型。
她已经提醒过女主嫁人的时候要抆亮双眼了,若是她还是如原剧情那样走上老路,那阮幸也没有办法,只能提前给她功法让她少走几步弯路了。
阮幸叫小二拿了纸笔,给胡三写了封信,交代了他一些事情,又让剑来去山洞里把那四万两银票和《幽冥鬼录》的原本拿来。
反正他鬼遁跑得快,等过几天她跟国师一起离开的时候,让剑来自己根据他傀儡本质中心神链接的方向,穿越山隘追过来就是了,这样将来也方便她拿红头帮给她赚的银子。
好歹每年收益两万两呢,她就算只拿走一半,那也是十个下品灵石,够买好几瓶聚气丹修炼用了。
等剑来拿了银票和秘籍回来,阮幸便又找上了崔玉容帮忙,“我知道银号不好大额兑换银两,所以这个还是要拜托你帮忙了,六万两银票,全部兑换成金银,还有这个送给你,你当话本看也行,反正记下了烧掉便是,别被任何人知道。”
这王朝内的金银之物只出不进,即便有再多的金矿银矿也不够流通的,难怪大额交易多使用银票,因为整个王朝之内,金银的数量都是有限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国师弟子或多或少的带出去,留下的自然越来越少了。
“阮姑娘救了我的命,现如今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地方,已经让我很是无地自容了,区区小事,怎么能算是帮忙。”崔玉容接过秘籍和银票,有些惭愧道。
“至於这书,阮姑娘赠我之物,我自会日日翻看,好好珍惜。”
“随你,只要别被别人看到就好。”阮幸挥挥手。
别人看到对於阮幸来说是无所谓的,只是若是被男主看到那就对原女主有所谓了,说不定他担心女主厉鬼索命,直接求国师打散了她的魂魄。
那这剧情岂不是大崩特崩。
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但理论上阮幸是希望剧情崩掉的,她可不愿意自己随时随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卷入进来变成一个炮灰,尤其她并不知道后面的剧情如何,想避免也无从避免。
可她也不希望有过交集的女主落得这样的结局。
不过两三日,崔玉容便把金银都送来了,难为她奔走着父亲的案事,还能效率这么快的帮她换银子。
其中有四千多两的金子和两万多两的银子,盛放在一个五尺见方的木箱子里,她自己拿了五十两金子放在包袱里,又让剑来背了二百两金子,余下的全部充入模拟器。
没办法,金银这种东西拿着太不方便了,可惜模拟器只能充值不能兑换回来,不然可以当作一个存钱的随身空间用。
阮幸打发剑来出发去边境,自己则收拾好小包袱去了蔡府,等着跟蔡学士一起入住国师宫,也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走,等会儿还得问问蔡学士。
而此刻的蔡学士正满脸的怀疑人生,他从国师宫得到的内容一天一夜都没消化完。
“你一定是故意的。”蔡学士幽怨道,“我从不知世上竟真有修仙一事。”
“别怪我没告诉你,主要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朝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谁能知道谁不能知道,这都是一门学问,你久经官场,应该比我懂得多,万一我提前告诉你,反而让国师怀疑你的消息来源和目的呢?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这地方对络气丹的把控太严格了,若不是她有模拟器能从中模拟到修仙界,光是在这凡人王朝里,她可能这辈子都达不到先天。
因此,阮幸觉得既然都把控络气丹了,估计也会把控修仙这个消息,大概率只有一些传承悠久的世族和宗室知道一二。
此地科举盛行,蔡学士并非世族,而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考上来的,他不知道很正常,知道了才不正常,阮幸基於这个考虑,也因为她懒得解释,才没把事情说全。
“也正是了解过,我才更觉得你深不可测,我甚至觉得开始庆幸了,那时在江宁城我没有一时气愤怪罪於你,竟成了我正确的决定,如果我那时对你动了杀心,恐怕不仅带不走囡囡,我这把老骨头也得留下吧?”蔡学士摇着头连连苦笑。
阮幸暗道,那可不一定,那时候她还没到先天,还是弱势群体,哪里抵抗得了蔡学士的千翎卫。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暴露出来自己的短处,老头脑补的挺好,就不打破他的想象了,他想象的越多,说不定以后能帮上的忙越多。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蔡大人,国师可有说,什么时候出发到外面的世界?”
蔡学士想了想,“大概是六月吧,国师说六月还有最后一个弟子,等他和家人告别过后,就离开国师宫。”
六月……那也没剩几天了。
阮幸心情变得轻松愉悦,“那蔡大人进国师宫前也和儿子儿媳告个别?”
“我……应该是不用了。”蔡学士表情变得落寞,“我儿也在外放,君命难违,任期未满无法还京,自从囡囡的事情以后……我与他们几乎无话可说,这次我还要带囡囡一起走,就更不用说了。”
“嗯?”阮幸意外,“不是说,要斩断俗世红尘,不可携带亲眷吗?”
“国师说……囡囡不算亲眷。”蔡学士看着文静的囡囡,目光复杂,“他说囡囡,与一支笔,一块墨,一件桌椅,一把刀,都没什么不同。”
她甚至不需要占用杂役的名额。
阮幸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怜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字。”
“我叫蔡文,囡囡的大名,叫蔡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