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个剧情有点熟悉
说服了两个大佬,阮幸就准备回去找谢怀了,等到谢怀那边养伤结束出了秘境,她再回来刚好大佬的洞府应该也抓够人了。刚刚她说要给魔君献上的小礼物也没忘,从仙台树通道里搜刮屍体得到的丹药法器材料符籙,全都送给魔君打了牙祭,他鼻尖翕动,嘴巴一张就将一堆东西吞入腹中,末了打了个饱嗝,有些不满道:“虽然我可吞噬万物,但这种破烂玩意儿可称不上什么礼物,若不是困在此地,生前这种东西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啊对对对,您说的是。”
阮幸奉承着,打发了他,心里却在腹诽,在这魔君眼里,恐怕看得上眼的好吃的只有一种……但她可实在没这个条件送礼。
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给两个大佬滴血立契照例发誓,她用掉了第三张遁地符,在第四天的末尾,阮幸赶到了仙台树。
“回来的这么快?”谢怀抬眸,这金台秘境这么大,阮幸才去了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事,不过他确认了传送通道干扰还在,也就无所谓了,左不过是杀人越货,与他无关。
阮幸吁了一口气,“这不是怕你趁我不在嗝屁了吗?赶紧回来保护你呗。”
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上午就会有两个修士过来试图进入仙台树通道了,如果她正儿八经的飞去洞府再飞回来,那肯定是赶不上趟了,但是她又必须要早点去给大佬做傀儡身,因为她想救人以及贪心同门身上的财物。
“感动吗?要不给我报销一下赶路用掉的遁地符?”阮幸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意道。
“报销……”谢怀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忽然拿出自己的储物袋,取出几瓶疗伤丹和几样法器,剩下的全都倾倒在地上,“这些,都给你了。”
阮幸诧异道:“这么大方?那我可不客气了。”
谢怀嗯了一声,她便美滋滋的去收了起来,粗略数了一下有几百颗下品灵石,一些丹药和符籙也不错,曾经在黑水湖使用的过的雷火符也在其中,不知道是他一直没用过还是新补充的。
还有两个阵盘,她摆弄了一会儿摸不到其中关窍,看向谢怀:“教教我怎么用呗?”
谢怀淡淡道:“你左手那个,是困阵,用灵力或灵石即可布置,它会自动飞向正确的方位,你只需要三十息内不让阵盘路线为人所断即可,布置完成后,三十丈内如同铜墙铁壁,修为低於你者很难从里面出来,而外面的人攻击却无碍。你右手那个是防护阵,两个效果差不多,同样三十尺外修为低於你者无法破坏防护伤害到你,修为高於你者破坏阵盘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哦,懂了,一个外置读条30秒的法阵。
阮幸懵懂的点点头,又把从徐思溪身上搜到的面具法器拿了出来,“这个呢,怎么用?”
这个法器从谢怀能动以后看到门口徐思溪的屍体就知道,进了阮幸口袋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再拿回来了。
他张口教了阮幸一段使用法器的口诀,介绍道:“这个法器无需认主,使用口诀就能用,将你从头到尾的变成另外一个人,还能遮掩修为,即便是修为高你多个大境界的真君,也看不出来你的真实修为。两个功能是分开的,你可以单独使用其一,也可以两个一起用,唯一的缺陷是这个法器在第一次使用改变容貌时就会定型,今后无论换多少个主人都会只是同一个容貌。”
他在外门的时候就是靠着这个法器瞒天过海,隐藏成了练气圆满的外门弟子,金台论道开始后他带着这玩意儿报了名,水幕上显示的便是遮掩后的修为,法器给了徐思溪后,他便只能靠普通的遮掩法门隐匿修为。
不过参与论道的都是同境界的弟子,加之他不是在轮空就是在打假赛或者是使用阵盘,隐瞒过去轻而易举。
而坐在天上看比试的长老们,一个不眼熟的弟子到底是筑基初期还是筑基后期重要吗?他连名字都对不上号吧。
阮幸闻言便试了一下,然后召出一个等人高的水镜出来。
照着镜子左右来回的瞧,嘿,自己变成‘王志’了。
虽然这张脸有点过於平凡普通了,但她现在幻形术只能够维持一个时辰多,说不准什么时候‘王志’这张脸就能重新派上用场。
“不错,好评。”阮幸撤回遮掩收起法器,催促道:“行了,没事了,你赶紧疗伤吧。”
秘境之中虽看不到日月,但光线交替,也有明暗变换。
又是一日光景,谢怀苍白的脸上明显有了些血色。
两个大佬这一天的时间应该有抓到不少人,而那两个修士如果没被抓的话,估摸着也快该到仙台树了。
阮幸心念一转,叫醒了谢怀:“醒醒,谢怀,等会儿有人过来,我打不过,你想想办法。”
被迫从入定中醒来,谢怀气息有些不稳,的亏他是疗伤而不是修炼,否则非要被阮幸搞出一个经脉错乱不可。
不知为何,以他向来多疑的性子,此刻竟然能安心在阮幸身边入定。
听了阮幸话以后,谢怀也来不及气愤,思考了几秒,他拿出傅雨的玉牌,群发了一条讯息,“你可能确认来的修士是中州的还是南州的?”
“是中州修士。”阮幸答道。
谢怀不疑有他,虽然不知道阮幸是用何种方法探知,但还是松了口气,“中州修士对於他们的领队傅雨有着无条件的信服,收到讯息后应该不会再过来了。”
阮幸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走?”
“再等两天吧。”谢怀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看起来很不一般,不满二十岁就筑基后期,天资超绝,身上还有这么多法器可以使用,你在魔门中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被派来当卧底?”
今后一别,恐怕不会再有机会见到谢怀了,她问出了这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谢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
“我从来没去过魔境,出生就在南州,我不知道爹娘是谁,从小,我跟着一个老骗子长大,老骗子骗人的功夫太差,六岁的时候,他被人打死了,我独自生活了一年后,有个人找到了我,他收留我教导我,十二岁那年引我入魔,我叫他师父,他不让,他说,如果我想找到亲人,想回魔境,就要让他看到,我是否有能成为魔头的野心和潜质。”
停顿了一会儿,谢怀又说道:
“他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法器,我在他那里看到了很多不传之秘的藏书玉简,之后,在我刚刚筑基的时候,他也离开了我,这次潜入玄冰宗所做的所有谋划,都是我自己计划的,我传讯问他时,他只回了我一个字,可。他说我的亲人我的家都在魔境,只是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所以我若不能做到他所说的,就不可以回魔境。”
他苦笑了一声,眸中隐隐有着泪光:“可他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啊……他让我修魔,却又不准我回魔境,终日小心谨慎的生活在南州,我要么从此不再修炼做一辈子底层修士,要么早晚有一天暴露法力死在这里,我只有干出一件大事然后回魔境这一条路可以走。”
让一个天才不再修炼是多么折磨的想法,他怎么可能甘心。
阮幸cpu都要烧了,“你等等,你这个剧情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小鱼儿与花无缺?不对,孟星魂?白飞飞?好像也不是……”
谢怀没听懂阮幸说的话,只当是不相信他,语气低落道:“你若不相信,当成话本子听也行。”“那倒也不是……不过,你跟我讲这个是在跟我卖惨吗?”阮幸奇怪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回北境之后可以多观察调查一下,你那个师父说的……可能也不一定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