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魔宗弟子们下限太低了,不过一魔女吗,能美到哪里去,便就给她做灵兽都愿意?
暂不想暴露身份,姑且做着柳韵儿灵兽的苏青,对魔宗这一代弟子的节操鄙之视之。
并借着这个身份,轻松跟一众弟子打坐一团,转瞬就从他们口中套出了不少信息。
“非是贾春秋跟黄嵩合力,斩了我欲魔宗诸位长老高修?”
“那是自然,光这二人,便是突然出手,有宗主父子师徒跟一众长老在,我等又岂能让他们占到半点便宜!”
“那为何他们二人如今好端端的站着,我宗长老高修们却是陨落了不少?”
“是那魔树仙国的三位邪修跟这二人牵扯在了一处,那无名老道跟邪祟高二强,似也有意削弱我宗,刚才纷纷出手,才让我宗吃了大亏!”
“原来如此,小虎就说我宗长老高修道术精湛,手段奇多,断不会被这二人害了,原是这些邪修邪祟们见我宗势大,联手针对我宗才让我宗有所损失,卑鄙无耻,属实可恶!”
“道友,我怎么听你口音有些熟悉呢,我俩曾经见过?”徐怀义跟苏青说了一阵,看着它的虎头,怎也想不起来何时跟这虎王遭遇过,但其说话口音,却莫名给了他一种似是故人当面的感觉。
“道友之前在百兽山脉出任务,小虎跟在主人身后,也曾遥遥见过道友几次,估计道友对小虎的气息有所察觉,故而觉得熟悉。”
苏青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柳韵儿本就在欲魔宗内有个根正苗红的马甲,在欲魔宗跟云山宗大战时,为此宗立过功,流过血,此刻脱下凤甲,换上魔修马甲,反倒能从此宗借力。
他苏青却是没有这个需要,左右穿着虎傀,披着虎皮,待会也要以猛虎之身斗战,便就很不愿掉了这层马甲。
毕竟,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偌大的欲魔宗,除了那几位垂垂老朽,该是不行了的金丹长老外。
其余壮小伙子们,估计都对柳韵儿抱有不该有的心思。
他以灵兽之身跟魔女亲近,他们不但不恼,还夸它可爱,但若是换做真身赖在魔女身边,估计就有取死之道了。
苏青不想平白无故多一堆情敌,见在徐怀义这也套不出什么干货来了,便就摇头摆尾,挤开硬往魔女身边凑的师之方。
虎脑袋在魔女胸前一通乱蹭,待魔女素手轻拍了几下后,才停了下来,乖觉的在魔女身前趴好。
这一幕看的师之方眸中喷火,顿觉这虎王便是韵儿灵兽,也非是甚正经灵兽。
“师长老怎用这等眼神看韵儿的灵兽?此兽久在妖国修行,被韵儿收服之后,仍是野性难驯,师长老看恼了它,它可真咬人!”
柳韵儿对师之方的骚扰也是不胜其烦,此刻借着猛虎王,点了师之方一下道。
“这小虎,还真可爱!”
师之方看了看猛虎王,又看了看魔女,咬牙切齿道。
早晚宰了它!
他心中发狠。
而师之方恼恨的眼神,根本没被苏青看在心上。
不过一舔而不得的败犬而已!
他只对百多丈外的欢喜老魔格外关注。
“老东西,你看什么看!再看挖你眼珠,掏你心肝,别怪你虎爷爷手段残忍!”
张口就喷,虎王生来就没素质!
一口喷的对面一直盯着柳韵儿的贾春秋老脸一黑,但却未曾跟它计较,只是对着柳韵儿遥遥拱手道:
“柳道友智计过人,在老朽眼皮底下,竟是也给柳道友铸就了道基,推开了大道之门,只是柳道友无老朽这张通阳籙,仅有那解阴籙的话,凝的便不是完整的阴阳合玄丹?
是那阴玄丹?阴玄丹好啊,老朽之前还遗憾道友那假身一直不曾凝丹,担心夺得那结婴灵物时,无处去寻这阴玄丹以全老朽凝的这阳玄丹,现在得见道友,老朽便知阴阳合玄,或就在今日了!”
贾春秋的眸子淫邪狠辣,落在柳韵儿身上,让其一阵恶寒,忍着恶心,开口斥道:
“贾春秋,百余年前,我柳家上下,待你不薄,我父力排众议,给你客卿长老之位不说,还念你怀有柳家血脉,将那通阳籙赐你观摩数月,以助你将体内金丹升至三品,有了成婴之望。
这般大恩,尔不知回报便就算了,竟是以邪纹蛊惑我柳家子弟,以致我柳家被那黄家以沾染邪祟为名,被蓬莱全宗驱逐,更被黄家衔尾追杀至今!”
柳韵儿说的激动,娇躯乱颤,苏青连忙站起虎身,将她扶住,免不了又被师之方又羡又恨的瞪了几眼。
魔女果是位顶尖仙二代,竟是出身昔日的蓬莱五大家之一的傀儡柳家,这事一揭开,不但苏青略感惊讶,便是欲魔宗上下也都是惊讶无比。
反倒是贾春秋被魔女骂了一通,却是面色如常,不知羞耻的桀桀狂笑一通后,才拍着手道:
“柳家死的妙,全死光了才好,那柳纯刚的家主之位,本该是我贾春秋的,是我母出身寒微,被其母打压欺凌至死不说,还瞒着上任家主,欲要将我灭杀。
好在我命不该绝,得黄家相救,在外修行至金丹境界,以一结婴灵物为敲门砖,才重入柳家门庭!若无那结婴灵物,你父柳纯刚怎会许我通阳籙,又怎会给我做客卿长老!
真是可笑,堂堂柳家嫡系,竟是连阴阳两籙都看不得,连让我合玄阴阳的机会都不给,此等做派,他不死,该谁死!
贤侄女,你且记住,不但柳家的邪纹邪祟是老朽的手段,便是你父渡劫身死,亦是我的手段,那结婴灵物内里包着的是邪纹,是邪祟,是让你父神魂消无,被邪祟寄身的邪污之物!”
贾春秋似是故意勾动柳韵儿火气,直说的柳韵儿身上寒气森然,苏青料到不好,此獠该是在故意刺激柳韵儿,好引动其身上寒毒。
这哪能行,这还没开打呢,队友被这老魔一通精神伤害弄得软绵无力,那待会还打个甚。
口吐火凤虚影,助柳韵儿压制体内寒毒,顿时带着师之方,徐怀义等人接过柳韵儿的战旗,跟那老魔对喷了起来。
其实也不甚好喷。
毕竟光从二人刚才这寥寥几言来看。
贾春秋当年是受了委屈,柳家对他母子也不甚厚道,人家忍辱负重多年,寻到机会将其一家族灭,狠是狠了些,但多少也算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但喷人不看对错,只看立场。
苏青,师之方,徐怀义等人立场便就站的很正。
“贾春秋,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杀人全家不说,还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老东西,你照镜子看看你这丑陋到爹妈不敢认的嘴脸,长成这样,难怪当年被柳家嫌弃,被赶出家门!”
“好意思叫人家侄女,有你这般要吞侄女金丹的叔叔?”
“还拿侄女的东西,那通阳籙是何物,还不快快还给你侄女!”
众修骂了一通,因有些话太过低俗难听,挑挑拣拣,也就这几句能写在台面上。
但效果却是不佳,贾春秋老奸巨猾,这些年来流窜於数个仙国,做的都是那等被人追着辱骂爹娘的恶事,什么难听话他都听过,众修这点杀伤,对他毫无影响,甚至还能冷笑的看着众修,似是在嘲讽他们在做无用之功般。
这等作为,谁能受得了。
“放开我,我要跟他单挑!”
“放开师长老,让师长老跟这老魔单挑!”
“给师长老插旗,让师长老插旗跟那老魔单挑!”
“给师长老让路,让师长老速速跟这老魔单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