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储物袋内难道就没有其他傀儡了,当然有,他这些年吃的这么肥,傀儡还能少了?真论身家,苏青在其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乡下暴发户的水平,但他为何不能跟苏青一样用这爆兵战术,堆死老父亲傀,还不是因为他神识有限,身上傀儡多,但却无用武之地吗!
反观苏青,操控星宿混沌,神之流银,双头龙神等四五阶傀儡的情况下,却还能支应这一集团军傀儡的消耗,其神识强度到底有多恐怖,只能说一句化神真君或都无法比拟。
这个事实让诸天诸修为之悚然。
他们以往只关注苏青的创造力,再就是他掌握造化符文,能比寻常傀师更容易炼制出具有独立意识,自我成长类型傀儡的羡慕。
真要说他利用傀儡形成的战力有多强,诸天大宗皆是不以为然,傀儡不是小道,各宗都很重视,代代传承下来,哪个宗门没有高阶傀师坐镇,如苏青这样的五阶傀师,不说一抓一大把,但十几二十个还是有的,便是你再厉害,我家十几个傀师一起上,总也能灭了你丫的,可现在看来,真就不一定,按这孙子的神识强度,他能操控的傀儡,数量真就能跟十多位同阶傀师板板手腕!
千言万语,不及武力威慑。
在当下天元界不许六七阶修士来往的情况下,苏青及其统治的开元仙国,其战力还要超过他们的预期,并不是跟黔虚子之前放言的那般,这天元界,他们诸天想来就来,想上就上的!
诸修失语,黔虚子无语。
因为他想祸水东引的算盘,在驱邪集团军从天上地下,对力神傀儡跟道法邪君发动无差别打击的那一刻,便就已经泡汤。
地上短枪长炮,嗖嗖嗖的导弹火箭乱飞。
天上直升机傀,冒蓝火喷红光倾泄火力。
试图抱头鼠窜,不管不顾的力神傀儡,在顶着炮火冲锋片刻之后,发现受到的损伤比跟道法邪君斗法还要大,顿时就有抽身后退的想法。
而它受创不轻,它身后的道法邪君更不好过,驱邪集团军,专业是驱邪的,其他伤害都是附带的,驱邪伤害才是最突出的,而作为一个邪祟,便是有力神傀儡挡在身前为它抵消了诸多炮火,道法邪君也是被针对的不轻,胸口的火种源忽闪忽灭,乃是护体灵罩即将崩解的预兆,但其仇恨源头在黔虚子身上,化邪之后,斩杀此人乃是它第一执念,故而即便炮火伤害很大,它仍是不管不顾的追着力神傀儡不放!
此等形势下,若是黔虚子拚着老命不要,赌上一把,就这么带着道法邪君在驱邪集团军的火力覆盖范围内绕圈子,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
但他敢赌吗?
以自己的命做赌注,看是力神傀儡,在驱邪集团军跟道法邪君的前后夹击下先崩溃,还是老父亲邪在驱邪集团军的炮火下先他一步崩解消散?
黔虚子决策做的很快,他傀商会长做着,家里美妾如云,子孙满堂,正是享清福的大好时候,怎能随随便便跟人赌命!
其指挥着力神傀儡扭头奔逃,脱离了驱邪集团军的炮火打击的当口,突然心下一狠,利用傀主权限,将擂台上属於他的傀儡全部调成待机模式。
如此,傀儡全部停摆!
这场擂台赛,该当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吧!
而其本尊从木头桩子般的力神傀儡中钻出来的刹那,便就朝着擂台边缘处跑去,跑的方向正是那神灵裁判的方向。
“投了,投了,我傀儡都拚光了,快宣布比赛结束,让台下真君上来救场啊!!!”
“你不要过来啊!投什么投!这道法天君不是你放出来的吗,它不停,比赛就不能停!”
神灵裁判面色发白的看着黔虚子,以及紧追着他不放,面容扭曲拉长,渐渐没了人形,变成邪祟模样的道法天君,只觉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被轮换到这场比赛做裁判!
裁判失了智一样,明知道道法天君变成了老父亲邪,却仍不愿宣告比赛结束。
这让黔虚子彻底绝望,对着台下看戏的诸天诸修喊道:
“诸位同道,我给大家立过功,我为大家分过脏,大家的好处,这些年来,我一点不落,今日老道我陷入危局,还请诸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老道一救啊!”
这话,他敢喊,旁人不敢听。
便是原本准备顶着坏了大会规矩,事后被大会委员会追责风险,救这老道一命的几位真君,此刻都扭过头去,不敢再伸出援手!
“这黔虚子就这智商,他怎么混到傀商会长的位置上的,这吃拿卡要,分赃拿钱,虽是诸天百艺商会会长都会做的,但悄悄做没事,大声说可就招人恨了,你这么一说,谁敢伸手救你,救你不就坐实了跟你同流合污的事实吗!”
“反正我不会救他,当然,我不是怕瓜田李下,被人误会我跟他有何龌龊交易的,事实上,我跟他一点不熟,他二女儿嫁给我后,就跟他断了联系,他那些狗屁倒灶事,我是一概不知,我不救他,只是因为不想坏了大会规矩!”
“就是说嘛,这比赛还没结束,我们插手像什么样子,这黔虚子也忒心黑,怕是故意让我们插手,好将他自己的失败,归咎於我们的干预上!”
“断不能上了他的恶当!”
“那是当然,擂台之上,分生死决高下,生死有命,他便是死在擂台上,也跟我等无关!”
“死了好,死了干净!”
“那傀商会长一职可就空下来了,东王宗的刘道友是否有意,我们栖霞宗是愿意支持刘道友上位的······”
“再议,再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