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倒点水,傻站着等着给我送殡吗婢女都是你支走的吧我要是这么挂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但是她现在的状况,衣襟鬓发凌乱,身侧还躺着可疑的玉如意,整个都透着一种花开到荼蘼,果子熟到跌落的烂熟意味。就只是躺在那里看着乌麟轩,都像是生出了勾勾缠缠的藤蔓,将乌麟轩自脚踝开始,一路纠缠到了头顶。

乌麟轩一向自持,绝不肯让任何人以私欲挟制他甚至是利用他失利。

他活得像个苦行僧,到现在连贴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找不到他的偏好。

但他不觉得苦,他觉得比起他想要的那个位置,私欲是完全能够从他的身体之中剔除的东西。

因此那么多人试图给他送钱送女人,他从来不屑一顾,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大家闺秀,也不能得他半点侧目。

对於早古文男主来说,女人只会影响他夺位的速度。

但无论有多少前提在,乌麟轩的本质上,只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

正是在陆孟的那个时代挤公交车不小心撞两下柱子,都能自身多出个扶手的高中生。

他经历的那些再怎么花样百出的勾引起码都是含蓄的,讲究个情调,不艳俗,否则对不起他三皇子建安王的高贵身份。

可是从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如陆孟这样“玉体横陈”,极尽事了的糜艳。

掀开这道床幔,乌麟轩仿佛亲手撕开了他用於自保的“盔甲”,猝不及防被迎面抡过来的巨斧砍得他“血肉模糊”。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再怎么故作成熟,再怎么自我压抑,发育期的小男孩永远喜欢成熟的姐姐。

陆孟这身体年岁不是姐姐,可是她现在整个人都透出了那种难以言喻的“成熟”。

她就像是一枚本来挂在树上看着丝毫没食欲的果子,现在冷不防地砸在了乌麟轩的额头上,不仅汁水溅了他一脸,让他被迫吸了一鼻腔的甘香甜美。

果子还主动伸出手要拉他,“请他品尝”。

乌麟轩整个人僵在那里,浑身上下都硬地仿佛死去了多时的鸭子嘴。

陆孟的一句“帮帮我”,让他从耳根开始一路如同被开水浇蜕皮的活鸡。

“疼痛”后知后觉,他回神后手中水壶脱手,“啪!”地一声巨响砸在了地上。

像极了砸在他脑袋上汁水四溅的那枚果子。

乌麟轩喉结生锈一般滚动了一下,额角和脖颈之上都崩起了可怖的筋脉,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梦夫人,躲开她伸手来揪自己袖口的手指。

然后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做梦!”

还想让他……真是不知羞耻淫乱至极!

乌麟轩拂袖而去,直接踹开门离开,夜风迎面朝着他撞来,他身上燥热霎时间褪去,夜风简直像是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愤怒在每一根神经上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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