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转身弯腰出了马车,乌麟轩面色像是被画花的水墨画,心里犹如被笔墨搅合过的浑水,何止一个乱字了得?

陆孟则是被扶出了马车,秀云秀丽一左一右扶着陆孟,陆孟一看,这俩丫头,眼睛都哭肿了。

陆孟心里到此刻,才算是真的相信了这俩丫头都一心为她,生来为奴的思想,让她们忧主人之忧,痛主人之痛。

这是为陆孟差点被害,急得哭狠了,两个人眼睛一个比一个肿得厉害。加上她们身量瘦小,好像一对儿站起来的蚂蚁。

陆孟捏了捏两个小丫头的手,算作安慰她们,想着回去给她们赏点实实在在的金银傍身。

辛雅上前给陆孟披了披风,整理了下头发,陆孟这才朝着将军马车走去。

踩着踏脚凳上了马车,长孙窍云迫不及待掀开了车帘,把陆孟拉进马车。

陆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面饮茶的镇南将军,饶是陆孟见过了完美纸片人乌麟轩,也为这位姐夫愣了下。

她甚至在某个瞬间,理解了阿紫为什么爱她姐夫。

好家伙,如果说月回是大胸肌和猛男的代名词。

这位姐夫就是兔牙猛男月回的plus,一身蓬勃的肌肉,坐在那里都要把锦袍撑爆似的,大马金刀气盖山河,侧脸看过来,眼角横贯到下巴的刀疤,给他整个人都添了一分匪气。

铁血真汉子!

陆孟脑中只能想到这个词。

不过她倒是没失礼,至少在自己姐夫面前,陆孟把她根本不屑的礼仪做得很像样。

半跪在门口的垫子上,对着镇南将军恭恭敬敬道:“姐夫。”

这称呼是陆孟难得用脑子想的,她想着叫大将军,但是后来想了想,既然长孙窍云都直接叫她上车了,就是根本不曾顾忌这位大将军。

长孙窍云自己不顾忌大将军的原因,只能是他们夫妻之间没那么多破烂规矩。

陆孟自然没必要拘谨,反倒生份。

於是她就直接叫了姐夫。

镇南将军封北意闻言眉梢一跳,马车这时候缓慢行驶了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姐姐竟说得是真的。果然是长大了,小时候那副迂腐的老妇人作态也没了。”

陆孟扬起脸,对长孙窍云和她新鲜出炉的姐夫笑了笑。

她忍不住想,这可怎么办,她得想办法知道这姐夫叫什么,毕竟她不能和长孙窍云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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