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怕的。”陆孟说:“但是姐姐离开侍郎府之后,陈氏有段时间很过分。”

“我们自己种菜自己吃,大部分都是府内下人弄,”陆孟说:“我有时候实在无聊,跟着帮过几次忙。”

“地里这东西很多的,翻翻地就有。”陆孟说:“后来碰了几次,就发现这东西长得丑是丑,但是没有嘴咬人,就不怕啦。”

这倒也十分合情合理,但是长孙窍云又心疼坏了。

她的好茵茵,自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喜欢做“粗鲁”之事,竟然也被陈氏磋磨到了要种菜的地步了。

长孙窍云说:“陈氏不会有好下场的,待姐姐腾出手,就收拾她。”

陆孟点头,又说:“姐姐你快来,你看那条鱼胖得,它简直没鱼样了,猪里猪气的。”

长孙窍云看了一眼,也笑了。

“姐姐下午还要去一次军造处,因为宫中嘉嫔的事情,二皇子上午不在。”

“没时间陪你,你要是无聊……”

“我不无聊。”陆孟道:“将军府很有趣的,后院还养了不少小动物,我等会去看看,姐姐忙你的。”

陆孟是那种有吃有喝,惬意舒适,哪怕瞪着俩眼珠子看天花板,也能待得住的性子。

在将军府非常的自在,惬意,连监视她的月回,都被封北意的人打跑了,陆孟真的恨不得在将军府常住。

这里像个天然的剧情屏障,能把一切狗血剧情都隔绝的那种感觉。

只有菩萨知道,陆孟真的不想做什么虐文女主啊。

长孙窍云看她自得其乐,摸摸她的头,就继续去忙了。

陆孟一个人在将军府,玩腻歪了就躺在摇椅里面晃。

秋风不燥,秋日的阳光顺着树丛缝隙撒下来,也不晒。秋蝉歇斯底里地嚎着自己时日无多,陆孟就只当大合唱听。

她身上裹着小被子,安详地宛如陈列在博物馆的化石。

秀云和秀丽到底年岁小,很容易受主子传染,之前的主子无论做什么都战战兢兢,都唯唯诺诺,因此她的婢女也是一样。

但是现在的陆孟,浑身上下都透着“人生苦短,躺躺就过去了”的气息,秀云和秀丽也迎着树丛斑驳的阳光,昏昏欲睡。

快黑天的时候,风凉了。

陆孟想回屋,但是连动都不爱动,还憋着一泼尿,也不愿去撒,但一边躺着,一边又怕把自己膀胱或者黄体憋炸了。

唉声叹气,想起了乌大狗单臂抱她的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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