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闷响。
乌麟轩摔在软垫上昏死过去了。
陆孟连忙敲马车的车壁,喊陈远:“来人啊!王爷梦魇了!”
这狗东西今天找她去和好,陆孟就觉得没那么简单!
感情是余毒未清脑子不清醒?
陈远他们很快进来。非常利落地把乌麟轩抬出去了。很显然这种事情这些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孟掀开马车的车帘,就看到了太医令。
太医令是在这里安家了吗?
一大把年纪了也真不容易啊,娶了一个小娇妻,他有时间回家吗?
陆孟坐在马车的边上,指挥着人把她的话本子捡回来。
披好了衣服准备下车,结果陈远和守车的人抬着乌麟轩跑了。车下没放踏脚凳。
陆孟正要往下蹦,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独龙,提溜小孩似儿的,掐俩肩膀就给拎下来了……
陈远正好放下了建安王,从屋里出来去吩咐人准备汤药。正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脚步顿了一下。
陆孟本来觉得独龙提了她一下没什么。
但陆孟现在觉得陈远就像那皇帝身边伺候的老太监。看到了什么都得打小报告。
於是她立马向后退一步,大声斥责独龙说道:“没规矩!”
独龙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二小姐要是看不惯陈远,我帮你收拾他。”
“你先祈祷建安王知道你抱着我下车,不收拾你再说吧。”
“什……”独龙很委屈,那叫抱?他拎野狗也是那么拎。
陆孟已经转身走了。还被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扶着,脚跟儿都不沾地,活像是没长腿。
他现在对於陆孟,完全进入了好哥们儿的状态。充其量当做小妹。
真正心里无鬼,没有任何旖旎念头,才会这样毫无顾忌。
独龙不以为然。
建安王又被太医令给扎了。
陆孟去看了一眼,背上扎得跟个刺蝟一样。
从陆孟这个视角看,除去身上的那些针,他背部线条非常的流畅。像一头准备扑杀的豹子。
乌大狗已经醒了,侧头对上陆孟的视线,他竟然笑了笑。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
乌麟轩说:“太医令说了,我只要能睡着就是好的。发梦越频繁,恢复得越快。”
他由衷道:“我还是在你身边最安心。”
陆孟拎了个凳子坐在他不远处,指着自己的嘴说:“你安心我不安全呀,你差点把我的门牙磕掉。”
这个世界都没办法补牙。
乌麟轩笑出了犬齿,他只有在笑的幅度比较大的时候,才会露出全齿的尖尖儿。
他仪态一直都非常好,他很少幅度很大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陆孟有些手指痒痒。想捏一捏他的小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