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只好把自己当成一条八爪鱼,把乌麟轩用四肢给锁住。

这个把人给压实的原理,和包裹住襁褓的婴儿是差不多的。

婴儿总是会惊梦,包得紧一点就会好一点。

陆孟迷迷糊糊听到乌麟轩叫母亲。

都要困死了,还不忘了占他便宜,接话道:“好大儿你老实点儿,你像诈屍一样……”

乌麟轩梦里也不知道干翻了几个连。反正陆孟到最后四肢都不够用了,是直接爬到乌麟轩身上睡的。

这个姿势睡觉你不能说它多舒服。

但是陆孟把脑袋拱进乌麟轩的颈窝,趴着睡着了也没觉得多难受。

第二天早上,是乌麟轩先醒过来的。

他的腿,胸膛,还有胳膊全都麻了。

一晚上做的梦,都是自己遭受了一种重刑。

用麻袋灌上粗沙子。一个个压在人的身上,活活把人给压断气的那种刑罚。

他一晚上睡得险些累死,早上一睁眼,黑黢黢一片啥也没看见。

他的脸被陆孟的头发糊得严严实实。

乌麟轩缓了一会,才抬起一条像有无数针扎的手臂。扶住了陆孟的肩膀,把她直接从身上推下去了。

陆孟就是一头猪的话,被这么一推也醒了。

她自从趴在乌麟轩身上睡着,就也做噩梦了。

她梦见回到了狩猎场的那个时候。她就在踏雪寻梅的身上,在马场中一圈一圈的跑,怎么也下不去了。

骑了一晚上马,陆孟梦见自己都已经累吐沫儿了。

“你的睡相为什么这么差……”乌麟轩动着自己的四肢,缓解身上的酸麻。

皱着眉头看向陆孟说:“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就没见过你睡相这么差的女人!”

陆孟本能地反唇相讥,都没用脑子,声音都是含糊的:“说得好像你跟多少个女人睡过似的……”小处男。

乌麟轩感觉自己一下子就精神了。被气得血液瞬间上头。

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看着陆孟说:“本王如果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陆孟还没睡够呢,根本懒得理他。

她醒过来就知道,她没有骑一晚上马,她是骑了一晚上狗。

一大早上的大狗又汪汪汪,扰人清梦。

烦死了!

陆孟索性翻了个身。把被子裹在身上,背对着乌麟轩。

乌麟轩感觉自己受到了挑战。他把陆孟又搬过来,非要跟她论个长短不可。

“说你睡相差就是你睡相差。我就没见过谁睡觉,还能睡到人身上去的!”

“你说谁睡觉差呀?”陆孟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