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渐渐地将心放下来了。

总算是将二小姐送到了南疆,送到了长孙副将的手里。

这一路上猴子都胆战心惊,他总感觉有人跟着他们……可是又看不到人。

这一路上这些跟着他们的人,没有和他们照面,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猴子在途中找机会送信给独龙,但并没有得到独龙的回信,心中就非常的忐忑,越靠近南疆越忐忑,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怎么休息。

现在看到了长孙窍云亲自来接人了,人安全交到她手中,猴子才总算放心。

猴子是被长孙窍云给救下的,对长孙窍云也像对自己的姐姐一样敬重,甚至是依赖,精神一放松下来,猴子又朝着四周他们来的那条路上看了一眼。

依旧没见到什么人影,甚至怀疑自己这一路上是不是因为精神紧绷,过於疑神疑鬼了。

猴子打了一个哈欠,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跟姐姐共乘一骑。”长孙窍云把地上的帷帽给陆孟捡起来戴上,亲手系好了,又拉着陆孟走到她的马边上。

然后正要掐着陆孟的腰把陆孟抱上去,结果陆孟直接抓着马鞍自己非常利落地一翻身,翩翩然就落在了马上。

还回头对着长孙窍云眨了一下眼:“姐姐觉得如何,够不够英俊潇洒?”

这种上马的姿势是陆孟专门研究过的,用来迷惑路过的城镇的那些女子们,每次接一个香包,甚至就接一朵花,陆孟总是能乐上好久。

扮男装上瘾了。

长孙窍云平时在军中非常的严肃,眉心都有一道常年不散的竖纹。

但是现在竟然都笑开了,还对着陆孟双眼秋水盈盈,说:“英俊潇洒极了!”

长孙窍云的那些亲兵都已经看傻了。他们何时见过副将这样笑过?长孙副将竟然会笑吗?

连对着封北意大将军都没有!

这果然是个小白脸!将军危!

陆孟还是做一副男子装扮,而且这一路二十几天走过来,她已经习惯了压着嗓子说话,并不多么像男子,但是听上去确实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

用这把嗓子撒娇,威力十分的巨大,那些亲兵包括猴子都被搞得浑身恶寒,就只有长孙窍云能够面不改色地接下来。

军中男子,最看不上雌雄莫辨的小白脸。这群亲兵就只是一个照面,就决定了以后要找陆孟的麻烦。

陆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群哥哥们给惦记上了,毫不收敛,上马之后拍了拍马背,对长孙先云说:“姐姐坐到我前面来,我来带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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