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也做了好几个,他给陆孟也做了几盏,陆孟带着孔明灯也要去放的时候,在那里遇见了刺头分队。
他们里面少了好几个,陆孟不必问,但是心中感觉一抽。
那么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
几个人沉默无声地把孔明灯送上天,陆孟抬头看,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孔明灯缓缓升起来后,那些雪花会绕开灯,打着旋的从天上落下来。
这一幕美极了。也苍凉极了。
陆孟想起从小学的,那些自古以来书写边关和士兵将领的诗词之中的气概和辽阔,苍凉和孤苦。她此时此刻,才算是能理解其中的百分之一。
和平才是万民之幸。
一个好的皇帝,无论是哪一国,他心念一动能救的人,确实值得万民朝拜。
放完了孔明灯回来的时候,师修远突然在陆孟身后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陆孟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依旧剑眉星目,依旧年少青春,但是一场大仗,他的胡茬未尽,身上带着绷带。
他的神情和边关的大雪融为一体,他的一身少年锋锐却像是在这样的雪夜之中,在祭奠死亡的同伴的孔明灯散发出的微弱光亮之中,彷如全部都被磨平了。
他一夜间长大。
“我不会说的。”师修远说:“之前给你发喜糖的事情对不起。”
没有女子会在自己的夫君要娶别人的时候开心。
师修远看着陆孟,眼中是某种晃动不明的晦暗。他说:“他配不上你。”
在任何人看来乌麟轩都是机关算尽心思歹毒,尤其是师修远的姐姐本以为好好一桩婚事,现在被吓得神志不清。
但是陆孟总觉得,不至於。
於是她犹豫了一下,对师修远说:“你姐姐的事情,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忧。”
“说不定她哪一天突然就好了呢。”
乌大狗虽然心狠手毒,但是他不会像原着中一样,丧心病狂到连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子都伤。
如果他真的是话本子里面的那个暴君,他就不会让镇西将军带着孩子妄图嫁给他的那个女子活着。
陆孟觉得师修远的姐姐若是不傻,成婚前见过乌麟轩的话,那她的“疯”有待商榷。
陆孟不为乌大狗辩白什么,说完了之后就转身走了。心里还在纳闷,师修远怎么知道她是女子她是谁的?
系统:“……你那天为了救人在外面那么久,到最后浑身像是冰窟窿里面捞出来的,你觉得多强的妆容能不脱?”
“至於你是谁,根据长孙窍云的反应,一想就知道了,不难猜。”
陆孟还挺心惊,连忙回去不在外面晃了,以后装扮要更加谨慎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