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只好先跟着封北意带着的人走了,去参加接风宴。

接风宴上知吃食非常的简陋,封北意举着一个酒杯,酒杯里面却是水,对着乌麟轩说:“太子殿下恕罪,南疆近日不太平,而且军将在军中不得饮酒,只能以茶代酒。”

乌麟轩杯里放的倒确实是酒,只不过这酒也不是什么好酒,喝一口辣嗓子,非常劣质,而且劲头大。

乌麟轩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什么宴席上面,他来南疆犒军,不过就是皇帝想要把他困在南疆的一个计策罢了。

因此乌麟轩甚至没有什么表面的功夫需要做,对着封北意举了举杯却没有沾嘴唇,说:“大将军也不要介意,本太子来南疆犒军,是从江北紧急赶过来,犒赏三军的车队还在路上,自皇城出发,过几日才会到南疆。”

“已经接到圣旨了,”封北意说:“太子此番辛苦了。”

连东西都没带来辛苦个屁。

这封北意是讽刺他吗?是讽刺他吧!

封北意还真就是讽刺他,多日不见长得越来越像个小白脸。

在封北意这种军中大佬粗看来,就乌麟轩这样的他一手能捏死好几个。

而且因为自己的妻妹被欺负的都跑到南疆来了,还在南疆吃了那么多的苦,他怎么可能看乌麟轩顺眼呢?

要不是长孙窍云劝着,封北意都想把自己的妻妹支去其他的城镇,索性就让这个太子连见也见不到。

不过就算在这重光镇又能怎么样,太子不还是没见到?

他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封北意十分的鄙夷他,根本就忽视了乌麟轩被陆孟给下药,他才会认不出人的事。

反正封北意一个姐夫当得像个娘家哥哥,看着乌麟轩这个妹夫是怎么都不满意。

尤其是到了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封北意听自己妻子的,礼仪上一样不差。但是字里行间全是小刺儿,一顿饭把乌麟轩扎得浑身难受。

他一顿饭吃得如梗在喉,从饭局出来,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他的面色比天色还要黑,北疆的那些军将只是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推脱的话,乌麟轩直接给人扣了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坑死在了火场之内。

到了南疆……他就算气得快像那活王八翻盖了,他也不敢动自己那些九转心肠。

羊皮地图里面的夹层,再加上陈远和辛雅补充的那些事实,乌麟轩很了解自己,他能够做到那种地步,必定是心中极其喜爱他这个太子妃。

喜爱到这种程度如果他在失忆的时候胡来,等到清醒过来之后就会追悔万分。

就像当初他追悔自己没有在母亲死前多多的陪她一会儿,而是跪到了延安帝的面前,祈求延安帝去见他母亲一面,白白浪费了他们母子最后相聚的时间。

其实他母亲最后真的想见的是延安帝吗?乌麟轩后来仔细想想就知道,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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