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现在心里太乱了,都没有注意到向云鹤的异样。

只是顺口也说:“幸亏有你,我都没想到,你在宫中,竟然有了这么多可以用的人了。”

皇帝身边几乎大半的人都为向云鹤所用,连五福都被向云鹤拿捏住了。

“他们并非是我的人,只不过他们的手中,有一些不能为人知的把柄罢了。”

向云鹤说:“这种关系是不牢固的,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水,我只能防备着。只有真正的忠诚才牢固,比如越飞廉对皇帝。”

“二小姐,我们今天才做好第一步。”

“第二步是必须处理了越飞廉。”陆孟咬着自己的指甲说:“怎么办呢……”

“杀。”向云鹤说:“不仅仅是越飞廉,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必须全部除掉。”

陆孟一个激灵。

乌麟轩跟她说过,延安帝的影卫有很多,个个都是拿出去能够以一当十的独狼。

转头看向了向云鹤,向云鹤说:“二小姐没杀过人,不敢?”

“不用怕,我可以替二小姐杀。”

陆孟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妇人之仁,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你不用替我揽这种罪孽,”陆孟微微皱眉看着向云鹤说:“我救你一命,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还了。”

“剩下的无论做什么决定,我自己来。”陆孟说:“就算是罪孽……那也不该由你承担。”

“二小姐还是如此善良,如天上明月。”向云鹤低低说。

他站在陆孟侧后方,看着她沉思,稍微给她提供了一点思路。

“延安帝生性歹毒,二小姐觉得,你若是他,该是用什么方式控制那些影卫?”

“越飞廉是绝对的忠,但越飞廉身后的那些影卫,难道个个都忠?”

“你是说……延安帝用毒控制着手下的影卫?”

这还真是小说之中的常见套路。比如必须一个月吃一次的药。

“我们可以借机下毒!”陆孟起身,在桌子边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毛驴拉磨一样。

她对向云鹤说:“太医令!太医令是乌麟轩的人,恐怕延安帝都不知道。”

“如果延安帝知道,太医令一家老小怕是早就死了。”

陆孟一边拉磨一边说:“太医令之所以无事,应该是因为他明着是太后的人,当初我新婚进宫中拜见太后,太后就是找他给我诊治,然后太医令替我遮掩过去的。”

“让他制药。”

陆孟说:“趁着他今夜去将军府!”

向云鹤微微笑了下,陆孟立刻跑到了桌案边上,然后拿起皇帝御批的朱笔,开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