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眼人就知道,那天找事儿的是那个武枭。
而陆孟显然也知道小男友纠缠,直接把人从车里拉出来,腿上石膏都给跺碎了……
腿三次骨折,医院里面不躺两三个月出不来了。
蒋北没有旺盛的同情心,他在这件事儿里面还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呢。
但他现在就算是对陆孟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不敢再开口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不过分手的时候,陆孟在门口笑着对蒋北说:“小北哥,你怕我啊?”
“啊?”蒋北干笑。
“你说什么呢。”他辩解了一句。
但怕吗?确实是怕的。
谁敢把一个在人断腿上蹦迪的女人娶回家啊,蒋北见过太多的杀妻案,杀夫的也不是没有。
他不畏惧钱权,也一定会让挑战法律公信力的人付出相应,甚至惨痛的代价,这是他学法的初心。
但是……就是因为见太多了,他自己的日子,总想过些正常的。陆孟那点让他难以忘怀的温柔缱绻,抵不住知道她可能始乱终弃,还蹦断人一条腿的时候,蒋北的汗颜。
蒋北其实也不相信陆孟耍人,可那武枭比她小太多了,是个刚成年的还没高考的小孩……
陆孟装着调侃问了一句,也没有解释什么。
其实蒋北不是她的学长,她早早就辍学打工,哪来的学长?她的大学是她的小事业稳定了,上的成人大学。
但她喜欢跟着蒋北的学校的那些小妹妹叫学长,是因为羡慕。陆孟是那时候给大学送外卖的奶茶妹啊。
他们细说起来,除了那一段儿短暂的感情,不熟。
如今看来,以后都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她难道能告诉蒋北,武枭那十九岁的少年皮囊里面,住了一个不知道几百岁的老畜生?
只是可惜了,陆孟无声叹了一口气。
那天气氛多好啊,她觉得蒋北又好看了不少,想着或许……相处相处,能重温旧梦呢。
结果……哎。
那一次吃过饭,两个人也就没有再联系,蒋北也是个很忙的人,陆孟也没有什么话好跟他说。
她还过着自己小日子,这样平静且正常的日子,一转眼,就是春夏交替。
冰激凌机器这段时间的工作量直线上升,店里一个店员请假,陆孟去帮忙。
今天还挺忙的。
陆孟盯着店里墙上挂着的日历,已经进入六月了。
今天是六月二号,陆孟趴在柜台上,百无聊赖,手里的手机转了一圈又一圈。
片刻后她又一次看向了墙上的日历。
距离上次她把乌老狗的腿蹦断,已经过了……快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