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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自己听到并没感觉,只想着这个人颇能逞凶斗狠,可要远着一些。

廖金月想起这事,也是愣了下,她想起来大家说过的,关於萧胜天一脚把人家踢飞的事,觉得有些可怕,不过想想小伙子那爽朗的笑,最后还是喃喃说:“我看他这人不错,一定是别人欺负他了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顾建国还要说什么,陈云霞给他使了一个眼色,顾建国只好不说了。

算了,她娘被人家灌了迷魂汤,不提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要紧的事。

第二天是元宵节,按照他们的习俗,这天要吃元宵,元宵里放些花生枣泥碎豆子黑芝麻啥的,材料越齐全这一年的福气越大,往年家里光景不好,今年却是颇为舍得,廖金月在元宵里放了不少花生黑芝麻,这都是好东西。

到了元宵节晚上,村子里热闹得紧,各家都提前准备了花炮,什么钻地鼠,二踢脚,麻雷子,还有满地红什么的,无论穷富,几乎每个小孩子手里都拿着几样东西放。

除了各家的,村里也早就在几个地方挖坑埋了烟火,就等这一晚放出来,那烟火能喷老高老高的,一簇簇的彩花像点燃的流星一般四溅开来,飘出金色粉末,把半个村子都照亮了的样子。

看完了村里埋的几个大烟火,廖金月满足地回来,下了元宵,一家人各盛了一碗。

廖金月另外又多盛了一碗:“建国,这碗你给胜天送过去吧,人家昨天帮咱们干活,出了不少力气。”

顾建国一听就不高兴了:“娘,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廖金月只好喊顾保运,可顾保运已经拎着小马扎去街上了,她又看陈云霞,陈云霞是看顾建国脸色的,男人不同意,她当然不可能去给一个年轻小伙子送吃的。

转眼屋里就剩下顾清溪了。

廖金月:“你给人家送过去吧。”

顾清溪一愣:“啊?我?”

廖金月:“对。”

顾清溪小声嘟哝说:“我还得看烟火去呢……等会村里还有一拨。”

廖金月:“送了你再去看啊!”

顾清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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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的晚上,村子里热闹得紧,从家里走出来,一路都是小孩子在笑跳玩闹,成群结队的比赛放烟火。

顾清溪捧着那碗元宵,挑小道走,走得快,没多久就到了萧胜天家门口。

萧胜天家以前是大户,家里宅院一排一排的,占了老大一片地,后来家里不行了,许多宅院都被人家拆了扒了或者占了,如今只留下孤零零的这么一处了,并不算太大,不过可以看得出,那围墙,那屋檐,还有那门墩子,无一处不精致,雕花带纹的,那是过去能工巧匠精心雕刻打磨的。

顾清溪之前也曾从村口经过,也曾远远地看过,总是会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那精雕细琢的门楼红砖绿瓦都透着一种让人心颤的神秘,那是他所住的地方,於是她不好靠近的地方。

如今却光明正大地过来了。

她犹豫了下,才抬起手来,轻轻敲门。

一下,两下,三四下,里面并没有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