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 递上来一个硬皮夹子:“顾同学,这是我画的画, 我想了想, 还是决定送给你和你的爱人,你们留作纪念吧。”
顾清溪拿过来,打开一看,画得是出乎意料地好。
霍骁南这样的男同学,画风却细腻温和,连绵起伏的群山,饱经沧桑的长城, 而就在那苍茫古老的垛口旁, 萧胜天和自己之间的色调却恬淡柔和, 他正侧首含笑看着远处,黑色的眸子里泛着光,而自己抿唇笑着,墨发拂过脸颊,一切都显得温馨甜蜜。
“顾同学,你觉得怎么样?”霍骁南其实是有些忐忑,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画。
顾清溪抬眸,颇为感动:“谢谢你,画得特别好,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一幅画。”
长城之行,是许久之前,他和她的承诺。
这一趟游玩,却有一些不愉快,想起来,总是会觉得,并不是那么完美,可是如今,看着这幅画,她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里,萧胜天和自己是这样的,就算什么都不说,眼神之间流淌着的情意,温馨缱绻,那是自己往日习惯了,却并不自知的。
会想起他给自己摘的小黑灯,酸酸甜甜的,也会记得手指上染着的凤仙花,那是他奔波了一夜焦躁地寻找自己后,依然揣在裤兜里的凤仙花,特意寻了,揣回来给她,要给她染红指甲。
霍骁南听了,有些腼腆地笑了:“我应该谢谢你,你让我尝试了不同的画风,也找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顾清溪看着这幅画,其实她说过,复印一下就行,只需要留个纪念,画作本身还是应该人家自己收着。
不过如今,她竟然不舍得了,复印过后的画没有灵魂,她实在喜欢这幅画。
只是终究欠别人一个人情,总不好白白要人家画这么一幅画。如果说给钱,人家是断然不会要的吧,那也是对人家的羞辱,毕竟这个时候的大学生都挺清高孤高的。
她想了想,终究道:“那天的事,多亏了你,不然我说不定迷路了,况且你给我们画了这么一幅画,改天我们夫妻两个向请你吃饭,可以吗?”
霍骁南摇头笑了下:“那就不用了,你不要客气。”
顾清溪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便随口问起来:“你平时经常爬山画画是吗?”
霍骁南:“也不是经常,我们有一个社团,会定时组织周末出去爬山锻炼身体,而我喜欢画画,就顺便画一下。”
顾清溪:“这倒是不错,其实参加一个这种运动类的项目,锻炼身体,挺好的。”
顾清溪之前也看过学校的一些社团,尝试着参加,但是并不喜欢,她想,大概是她知道了后来的一些事,会觉得这个年代由於之前多年的思想禁锢,而在开放后,有些过犹不及,甚至会被西方自由主义思潮所侵蚀,她反而不太喜欢了,当然这是个人的观念问题了。
她只想稳稳当当地学习,提高自己,不想在接下来的几年后参与什么。
可是如今听说爬山,倒是有些想参加,一直想找个运动类的社团,最好是对身体和视力都有帮助的,爬山可以锻炼身体陶冶情操,还可以增长见识,怎么想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