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胡亥感动得一塌糊涂,哭泣道:“父皇,大哥说得对,儿子一定是被奸人迷惑了,跟儿臣无关啊。”
要不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父皇一怒之下杀了以绝后患,以胡亥的脑子绝对能听出来大哥这些话里陷阱不少。
胡亥现在只想把自己就是秦二世这一关过了,哭得眼睛都被泪水迷住了,“父皇,儿臣最后也死得好惨啊,父皇一定要帮儿臣报仇。”
然后才听到他们那父皇说出了珍贵的一句话:“怎么帮你报仇?”
胡亥一指赵高:“杀了他就行了,一切祸患的源头都是他。”
又震惊,这么简单的事情父皇竟然都不知道?
赵高恳切的说了一句:“陛下,您一定要给奴婢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杀了奴婢,反而是对目前的事情最不利的。”
“父皇,你看他巧言令色的样儿。”胡亥没有什么时候如同现在这般讨厌赵高,这个家伙的嘴太会说了。
却不料听到父皇慢慢悠悠的声音:“朕倒是觉得赵高说得很有道理。再说如果说杀了赵高能解决一切问题,朕也想杀了你这个逆子。”
胡亥:父皇竟然把他看得和赵高一样!
赵高虽然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觉得今天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本来是想要求求陛下别让他跟赵羽一起去喂什么猪,熟料和这些公子们撞在了一起。
每个人都想推卸掉责任把自己在既定的历史结局中定为完美的无奈的,於是他这个地位最底下的阉宦只能成为那个背黑锅的。
赵高心里特别不平衡,却很清楚自己走到了死胡同。
胡亥更不平衡,完全不理解父皇的说法,继续争取:“父皇,这样的奴婢还不该杀死吗?留着他万一他又指鹿为马怎么办?”
嬴政端起一杯冒着嫋嫋厌恶的茶水,烟雾将帝王威严的面容模糊了一瞬。
“胡亥啊,你说一切祸患的源头都是赵高,是不是想说朕才是那个最终的源头?”说完,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经过南方的时候小羽特地去山里找来的泡水叶子,果然很好喝。
一会儿别忘了叫少府安排一批人去南方,专门寻找与这类似的叶子,在那边弄个茶园。
胡亥不知道他爹心里想的是什么,这种平淡的没有任何怒气的声音差点没把他吓出个好歹,匆忙叩头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父皇,儿臣绝对不敢那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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