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我知道我跟他们是仇人。”
不只是把他们带到庄园给他当奴隶的仇恨,还有被他透露出来的心声断送未来的跟杀妻夺子差不多的仇恨。
刘邦摇摇头,再次强调了赵高的危险性。
这已经不是三哥头一次提醒自己,赵羽郑重地点头表示记住了。
沉沉夜幕下,农家院中的老丈司马灰将一个粗糙的油灯放在桌子上,微微摇晃的昏黄光芒照在司马灰不安的脸上。
身高八尺的年轻人拍桌站起,灯光下高大的身形映在窗布上,坐在院子里的司马灰动了动耳朵,只听一到压抑着的声音:“我还是去劫持了那个赵中郎,换我叔叔出来。”
曹咎看了看对面的好友,安抚年轻人:“羽,你不要急,我听说那位小中郎不简单,你抓了他只怕要捅马蜂窝的。”
“司马兄,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项兄的这件事销了。”曹咎谦虚的问,看着司马欣,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小表情。
其实在项梁兄被抓的第一天曹咎就写信给司马欣,请他营救好友,彼时人就在他的栎阳狱关着,也是最易措处的时候。
但是司马欣接了他的信竟什么动作都没有,他这才不得不带着项羽亲自去栎阳县找人,谁知道他们刚到栎阳县,司马欣也在前脚回家了。
明显是不想帮忙,然而他们能找的也只有司马欣。
只有装作看不出来司马欣躲避的真实想法。
司马欣坐正身子,无奈道:“曹兄,不是我不帮忙。这人啊,现在已经转到了巴蜀典客刘邦的手里,我一个县中狱掾插不上手了。”
曹咎是蕲县狱掾,蕲县远离都城咸阳,且陛下东巡归来带了很多新贵回来,他一时不清楚刘邦的底细。
“巴蜀典客?”这可是个肥差啊,每年巴蜀的进献都要过一下典客的手,“这刘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栎阳是秦朝旧都,到现在也算是第二政治中心,司马欣所知的确比曹咎多,本来他是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的。
其实如果能,他怎么会不卖曹咎一个面子?
现在这个项梁,真的是事关重大。
傍晚时分那个小中郎在外面自报家门时,项梁这个侄子差点冲出去把人拿了,如果让他们一直缠着自己,自己恐怕也会坐罪。
因此不如打发他们去找刘邦。
司马欣遗憾叹气:“如果项梁兄在栎阳狱,不过是拿个死囚就能换出来的,但是玄甲卫根本没有在栎阳停留,帮不上忙我就挺不好意思的。那刘邦为人如何,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可我还要劝你们一句,尽量通过温和的手段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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