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爹爹让我带你和世子一块走的,难道姐姐连爹爹的话也要全然不顾吗!”
明悦心果然停顿了一下,而后,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
“父亲苦心,我自然不敢辜负,但夫妻同心一体,王上已决意为霖州一战,我自当侍奉始终,此事你也不必再提,只需尽快带着策儿离开此地,只要你们能活下去,霖州就还有希望。”
随着她的话一句句说出,明济心的气息一泻千里,他分明丝毫未动,却显得失魂落魄,意气全无,只是慢慢道
“我来的太冲,无法阻拦王上,姐姐又何必再做无谓牺牲?难道不是活下去,才更有机会鼓舞民众,以寻求翻盘之机吗?”
明悦心眼含欣慰,却又隐有愧疚,最终只道
“济心,你既然决定前来王府,心中应该想好劝说的言辞与周全的计划,不能如你所愿,是我与王上任性固执,对不起你,然而许多事情,都是无法全然说服自己去按最为周全的计划行走。”
明济心:……
什么叫对不起我呢。
既然已经决定不听任何的劝告,要舍弃一切来迎战来犯之敌,多余的话也不必再说了——其实,这样也不是错误的选择,只是太过决绝,并非是最好的安排。
但最好的安排,往往不通人情,不被接受,不被采纳……应该习惯才对。
明济心沉默不语,他只感到全然的无能为力与徒劳无功。
但他却不能就此灰心丧气,放弃不管。
在明济心闭口不言时,明悦心又道
“你只需要带策儿逃出生天,其余事宜,听天由命吧。”
明悦心叹息一声,看向正专心看父王与人打斗的沈循策,温声喊道
“策儿,过来,立刻随济心一道离开此地。”
沈循策早已经跑到了庭院内,仰着头不敢眨眼去看高空之上的争斗。
他的注意力虽然全然放在父王与那来犯者之间的斗争中,却也将母亲与明济心他们的话听得零零散散,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听到父母都要在此迎敌,而自己要跟着明济心逃跑的时候,更是一阵心慌意乱,不愿独自逃跑。
因此当母后刚一开口和他说话,沈循策便立刻猛地摇头,想也不想的拒绝。
“我才不逃,我要留下来,我要陪着您和父王。”
明悦心道
“现在不是需要你陪的时候,暂且先离开此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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