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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心思完全写在脸上,让人想误解出其他的意思都难。

叫叶迷津为之一笑,欣然应允,而且是说:自己是他的谋士,这是他要求自己做的,自己当然会听从命令。

於是商雏便更加得意洋洋,眉飞色舞起来,看向叶迷津的目光,也越发光彩熠熠,惹得身侧的侍从竟然对叶迷津露出嫉恨的目光,是觉得自己的宠信被夺走了。

又阴阳怪气的讲:

“世子对你这样信任,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世子的事情。”

叶迷津能怎么回答呢,叶迷津也只能颇为无辜的看向商雏,问道:

“难道我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还不够表示我是完全听从世子的命令么?”

他眉眼弯弯,语气诚恳,叫商雏连连点头,又回过头恼怒的看向侍从,让他不要因为叶迷津是江飘蓬推荐的人,就对叶公子如此无礼。

他们可不一样。

他们当然不一样。

世上没有谁和谁是一样的。

叶迷津全程只是微笑,却也没参与到这个无聊的话题之中。

而送走商雏之后,江飘蓬从屏风之后走出,看着商雏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凉,又暗自感叹道:

“或许是我真正不适合做一个谋士。”

江飘蓬叹气,他这几日叹息的次数,比起以往许多年都要多,而没一次叹气,仿佛就带走他一分的活力,叫他苍老一度。

他甚至已然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之中:

“世上还有比我更无能的谋士么,主公无法庇护,世子也不得其心 ……真正是到头来一事无成。”

说着,他又看向叶迷津,神色颇为复杂,尽管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他不如叶迷津:

“先前,我还以为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而今却是完全的佩服你,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能够让商雏为你数次奔走,轻而易举便得到他的青睐。”

叶迷津神色平淡的回答:

“不过是越亲近之人越能肆无忌惮的伤害罢了,亲者苛责,疏者宽容,世人皆是如此,倒也不必为此伤怀。”

叶迷津却未曾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丝毫的窃喜或者自满,这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小游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只需要投其所好,得到他的欢心轻而易举。

因为不在意,所以可以无限制包容。

但无所限制的包容,却常常又被以为是有所偏爱,可真正是如此吗?

那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

很快就到了商雏继位的日子,江飘蓬在看过他的继位大殿之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除却和几位好友告别,再没有惊动更多的人。

只不过江飘蓬出城的时候,忽然听到西风的叫喊声:

“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