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吏部主事闭了闭眼,好似白昼刺目,好一会儿才睁眼,心有余悸地说:“当时我差点就摸到了,幸好济北王世子拍开了我的手。”

真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奇怪诶。】许烟杪注意力又跑去了其他地方。

【少了这么大一副珍珠,之前清点的时候怎么没人注意到?】

【芜湖!找到——草啊!】

许烟杪差点笑死。

【这窦是非真是个人才,七颗珍珠居然是从七套首饰里抠下来,每套扣个最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窦丞相不许他乱花钱,每个月只给五十两银子作为花销,抢花魁时根本抢不过人家,怪不得要铤而走险哈哈哈哈哈哈。】

啧啧啧,

啧啧啧。

窦丞相从一开始的脸色铁青,到面无表情。

他的目光落到墙角那根狼牙棒上,缓缓露出狰狞笑容。

东西都脏了,就算追回来也不能用了。但纳币还得继续呢。

窦丞相急中生智,和鸿胪寺卿嘀嘀咕咕了两句,鸿胪寺卿眼睛越来越亮。

“好!就这样!”

一声高呼,惊醒了许烟杪,他一副蹑手蹑脚样子,小心翼翼地融入吏部其他官员之中。令他意外的是,他看到吏部的谁,对方都会给他一个笑脸。

许烟杪也回了一个笑脸。

【还好还好,没有人发现我摸鱼。】

【鸿胪寺卿突然吼一声,这是在干嘛?】

没多时,不仅他们知道,男方女方家人及邀请来的宾客,都知晓了——

鸿胪寺卿家中女儿贤良淑德,得知如今天下受前朝末年的侈风余波毒害,恳请父亲薄礼送她出嫁。以己身,正那奢靡之气。

而窦家得知此女高义,亦是作出薄礼相聘的回应。

——当然,薄礼是相对於他们这种家境而言。在富贵人家看来,一百万减到三十万已经是委屈到极点了,而民众看三十万却是天价聘礼/嫁妆。

总之,鸿胪寺卿家女儿的名声在外界扶摇直上,也算是得了个贤名。至於私底下嫁妆是不是真的很少,家中给不给补贴,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而窦丞相家中传来的惊天惨叫,家中小儿子被打到半个月下不了床,这就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老皇帝没有去窦府。

他倒是想给妻兄这个脸面,但窦皇后请求他不要给自己兄长太多的荣耀。窦丞相为人谨慎,但他家里人说不定就会因此飘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