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需不需要滚钉板啊!我听说把钉板滚过去才能倾述冤情。”

“当然不需要,许郎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兵部司务忍俊不禁:“陛下立登闻鼓是为了广开言路,若每个前来申冤的人皆需要滚钉板,死者十有六七,谁还敢来申冤。”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哪怕是以往的朝代,要么将鸣冤者鞭数十,要么杖数十,反正没试过滚钉板。

许烟杪不太好意思:“是我误……”

一脚踏入午门附近的偏殿,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雾草!】许烟杪瞳孔地震:【老皇帝真让来申冤的人滚钉板了?】

其他人:“……”谢谢,我们也地震了。

走在最前头的丞相及六部尚书猛然抬头看向老皇帝。

陛下,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主要是他们也闻到那股血腥味了,浓重得不正常。

老皇帝额角青筋跳动。

瞪了许烟杪一眼。然后立刻咬着字,说:“朕已命太医令上前救治,此女敲击登闻鼓之前,身上便无一块好肉!不知其有何冤屈,竟能忍受如此痛楚。”

吐字特别清晰,生怕别人听不见或者听不清。

念到“之前”二字,还是重音。

太医令拎着药箱上前,望着面前血人心生怜悯。他从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患者已经救不活了,只能下针减少他们死前的痛楚。

“唉……”

太医令伸手要去摸脉搏。

“啪——”一只带血的手猛然扣住他手腕又一把往旁边推开。

太医令:“啊!!!”

诈屍了!!!

老皇帝用力捏住扶手,一整条手臂都是青筋乱起。

这要不是坐在椅子上。他能连退三步!

“陛下!!!”血人开口,那声音不能说中气十足,但也尤其悲愤有力:“民女谢洛水状告会稽侯及其夫人及世子!”

老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嘴替许烟杪已经在心里帮他说了。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虐文女主体质吧!伤成这样不说快死了,至少也该气若游丝吧,说话声音居然还能那么有力气。】

许烟杪盯着系统八卦里给出的消息,倒抽一口凉气。

【她昨天才流了产啊!!!】

文武百官:“嘶——”

完全看不出来!

谁家妇人流产后不得在床上虚弱无力地躺个十天半个月啊。

【6666,厉害啊,趁着会稽侯一家去参加窦丞相的纳币宴跑出来的,抢了一匹马一口气疾驰四十里地来到京师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