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惊喜,还是嘲讽。

“高见翊……”

本王竟然输给你这样妇人之仁的人,简直可笑!斩草不除根,经由此次大变,本王的孩儿定然痛改前非,你就等着他卷土重来,夺你江山吧!

老皇帝:“?”

这人怎么突然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了?

不懂。

扭头吩咐锦衣卫指挥使:“将那个济北王世子送去南风馆,送完后告诉那个花魁一声,可不能让她觉得朕不守信用。”

“唯。”

晋王府,晋王正在垂首抚琴。

曲子才弹到一半,听见王妃和丫鬟的交谈:“唔?济北王谋反被抓了?”

拇指本能一颤,琴弦随之闷闷地震响,那个单音就飞了出去。

王妃听见动静,转身小心翼翼扶着腰,往屋里行来:“大王?”

晋王转头看着她问:“方才听你说,济北王谋反?被抓?”

王妃点了点头。

晋王观察她的表情:“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

王妃犹豫了下,才说:“陛下将济北王世子投进南风馆中,不少人抨击此事,言其实在侮辱士人,请求陛下收回成命。”

“南风馆?!”晋王下意识地看向自家王妃已经五个月了的肚子,又欲盖弥彰地移开:“还好……”

这两个字很轻,王妃没有听清:“什么?”

晋王佯装松了一口气:“还好晋王府和济北王府无甚来往,不会牵连到我们——尤其是你和孩子。”

王妃闻言,忍俊不禁:“是啊。多亏了大王平日里谨言慎行,不结朋党,方才躲过一劫。”

晋王眼神闪烁了一瞬,没有回答,只是转移话题:“除此之外,外界可还有甚趣事?”

王妃思索了一下:“倒也不算趣事——永昌侯得胜归来了。”

何止得胜归来,还拉回来了一车车的金矿银矿。

许烟杪听说当时去迎接的户部尚书眼睛都绿了,对着永昌侯笑得特别灿烂,还亲自帮永昌侯牵马、弹衣服,态度十分恭维:“侯爷久去,实是辛苦。”

连沆是兵部的,当时有一起去负责迎接,回来后绘声绘色地形容:“许郎你是没看到,永昌侯整个人都抖起来了,户部尚书给他牵马,他居然也真的在马上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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