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急着升官。请把他当个背景板就可以了。

【我看看……】

【6了!怪不得这刘学士请了好几天假期,说是痔疮复发——原来是用夫人的眼霜抹痔疮被发现了,差点发生血案,才不得已请假的啊!】

【什么眼霜啊,居然敢直接上那个地方,哦哦,芦荟、绿茶……成分消炎,润而不油,那也怪不得天天抹了。】

红阳侯从弟看到状元郎独自一人发呆,立刻上去攀谈。

“汤兄!许久不见,听闻兄以二十之龄状元及第,又破例成了礼部主事,这才华实乃独树一帜,弟佩服……汤兄?”

——毕竟按照往年惯例,状元只会进翰林院当修撰。

状元郎从“眼霜抹痔疮”的震撼里猛然拔出来,礼貌地笑了笑:“赵兄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有人钓鱼,被鱼尾巴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啊!我说真的,这位按察佥事,回回钓鱼回回空军,好不容易钓上一条还被抽了,这都不属於技术问题了,这就是玄学,要不咱还是换个爱好吧?】

红阳侯从弟:“?”

状元郎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

状元郎艰难地从八卦里移出注意力。

不行,不能再听了!正在和人交谈呢!

继续用能当上状元的强大语言组织能力,若无其事地接下去:“赵兄所言真是羞我!兄十四岁便遍观《论语》注解,程注、朱注、张注皆深入研读,以十五月作《修枝》一书,尽批其中瑕疵……”

【诶!等等!这事给我知道真的好吗?崔漪那四千两私房钱埋在哪里,也是我能知道的吗?】

商业互吹停顿了一下。状元郎果断腰斩了后面的话,迅速结尾:“此书一出,文坛名声大振,某之才华简陋,怎如兄辞采俊美!”

在红阳侯从弟脸上带了笑容,想继续接下去的时候,状元郎脸上突然露出尴尬之色:“赵兄,这附近可有如厕之地?”

红阳侯从弟:……啊?

见他不说话,状元郎继续道:“某昨夜似乎有些……吃坏肚子了。”

“……”

红阳侯从弟神态微妙地喊来场中女使,让对方将其带去厕所。

——厕所是前几天临时砌的,毕竟这种宴会一开至少半天,还要饮酒烹茶品尝鲜果,总不能一直让客人憋着。

状元郎走了几步,确定红阳侯从弟看不到他后,对着女使点点头:“某有事,先行一步。”

女使见怪不怪地行了个礼,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状元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举目一看,谑,发现不少相同动作的同僚,大家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

倒不是对崔漪的私房钱感兴趣——好吧,其实还是有点感兴趣的,反正比这种无聊的春日宴感兴趣。

听许郎说点家长里短,比和人应酬有意思多了。

但是!

有人连这点乐趣都要剥夺!

发觉心声突然断掉的时候,在场京官愣了一愣,随后就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