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孟羽脑子一嗡。

顿时感觉自己好像呼吸困难了起来。

除此之外,感觉自己好像腹部开始疼了,好像耳朵开始嗡嗡叫了,好像脑子都要裂开了。

大夫!

他需要大夫!!!

大夫没有,锦衣卫倒是来了。

仔细一瞧,就见杨孟羽脖颈上沁着许多冷汗。顿时冷笑:“杨侍讲现在知道怕啦?”

杨孟羽伸出手就要去抓锦衣卫,对方疾步后退——谁知道他身体里有没有虫子,虫子会不会顺着手掌爬过来。

只眼睛里好似发出瘮人的冷光:“杨侍讲,陛下召你,随咱来吧。”

老皇帝惜命。

虽说许烟杪没说杨孟羽身上一定有病,也没说病会在近距离接触时传染,但他还是没有和杨孟羽面对面。取而代之的是由一个太监站在杨孟羽面前,再一个太监在屋外传话,门窗紧紧关着,上了木板封锁,保证哪怕起火了,杨孟羽也在屋内跑不出来。

“杨侍讲,陛下有话让咱带给你。”

杨孟羽眼睁睁看着那高大健壮的太监向他走过来,钵大的拳头眨眼到了面前,顿时鼻子一疼,踉跄着连退数步,背部重重撞上了墙。

有热流仿佛从鼻子里流出,杨孟羽用手背一抆,抹开了骇人的红图案。

那健壮太监声音雄浑,复述老皇帝的话,连着语气也一模一样:“杨飞!”

孟羽是字,飞是名,被皇帝叫了大名,杨孟羽一口大气不敢喘。

“你就差那么一个洞儿?!你若管不住那个祸根,朕帮你管!”

杨孟羽心口滚着寒气,弱弱地问:“怎、怎么管?”

那太监不紧不慢地看他一眼,微笑:“净身房。”

“咚——”

杨孟羽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边,太监的声音还在继续:“也不知杨侍讲有病无病,这官职,便去了吧。侍讲安心在家中养病,这可是陛下给予的殊荣呢。”

……

门外,老皇帝目光沉沉:“传口谕——”

旁边大太监连忙躬身听旨。

“令刑部将人与兽合欢一事列入夏律,拟定刑罚。重罚!”

那些会在人体内繁殖的虫子,谁知道会不会借着男女床事进入女子的身体,再借由生育进入子孙后代的身体里。

一两代可能看不出来,多过几代,全天下都是虫人,都是病秧子了,这还了得?!

必须禁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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