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沉默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许烟杪没注意旁边墙头扒了不少人——主要是第一次有人贿赂他,太兴奋了。虽然事后他打算把人举报了,但不妨碍现在兴奋一下。
兴奋之下,他顺口问:“这贿赂,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官员们都有呢?”
上元县知县用气音小心地说,唯恐别人听见:“这……在下给其他人送的礼,自然和许郎不同。”
他有心眼,没说给谁送了。
但许烟杪有系统。
【???】
【给吏部上下全都送了贿赂?包括吏部司务?】
太子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
在场的吏部的人登时心有点慌。
他们虽然有的人收了这笔钱,有的人没收,但架不住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次没收,也不代表没有其他错误啊!
老天保佑!许郎千万不要把其他事抖出来!
老皇帝心里冷笑。
看来也该让锦衣卫把吏部上上下下排查一遍了。
许烟杪确实没有立刻抖出来吏部其他人,他只是礼貌地拒绝了上元县知县,并且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内心还委屈上了:【怎么!我就不配有一个单独的贿赂吗!】
太子略表同情。
【可恶!我要看看有谁收了他的贿赂。】
太子:算了,还是“同情”吏部那些官员吧。
*
雪天,真的很冷。
吏部官员感觉自己一颗心冰凉凉的,看向许烟杪紧闭的大门时,仿佛看到一朵大喇叭花从门后面高高升起,告诉全世界——
【哦豁!吏部右侍郎收了三十个农庄,答应帮上元县知县调进翰林院。】
吏部右侍郎猛喘两下寒风,打了个寒颤。
【哦、哦豁!!!】
【是前几天的事了!吏部右侍郎确实收钱办事!但他临到头了,居然忘了人家叫什么!这也行啊!】
【笑死,让人把所有任职满七年且姓孙的县令全调进翰林院是吧?看来是隐约记得一个‘孙’字……】
【但是。】
许烟杪快笑死在床上了。
【人家叫左孙啊!】
【吏部右侍郎,你帮错人啦!】
太子:“噗——”
老皇帝投来死亡视线。
太子:对不起,真的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