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御史挥挥手:“把这个作弊的拉到旁边上枷,在贡院前站一个月!”

作弊考生带着枷锁,站在其他举人来来往往的贡院前,经过一个就被看一眼,脸都羞透了,还被枷锁抬着下巴,低不下头。

再看到别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啪嗒啪嗒打在枷锁上。

早知道,就不拿钱去贿赂负责搜检的皂隶了。

——这回是真哭了。

许烟杪继续对着册子点名。

“河南鄢陵县……”

“山西乐平县……”

“浙江余姚县……”

“湖广江夏县儒士王励……”许烟杪又顿了顿,抬头,平静地说:“鞋子脱一下,我看你的身高不对,垫了鞋垫了吧,鞋垫需要检查一下。”

那考生脸色大变。

兵弁这回手脚麻利了,立刻上前把人按住,脱下鞋子,把鞋垫抽出来一撕开,果然,夹带了小抄。

其他没有作弊的考生看着许烟杪的眼神,仿佛在看昊天上帝。

“厉害啊……”

“这真是一说一个准。”

“这位考官该不会是通识所有作弊手段,才能一眼看出来吧?”

这下很多人暂时也不急着进贡院了,站在旁边,看着那年轻的考官仿佛铁口直断一样,他说检查谁,谁就真的被检查出来夹带。

有藏衣服夹层里的,有砚台底部镂空里面藏小抄的,有帽子是双层的,还有藏在【肛】【门】里的——最后这个,不管是旁观者还是作弊本人,都想不通考官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总不能是看对方走路姿势吧?

反正,旁观的考生们那口水,是咽了一下又一下。

一些考生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偷偷离开人群。

但还有一些……

许烟杪又一次抬起头来,古怪地看着面前考生:“化学学得不错。”

对方茫然:“什么?”

许烟杪站起身,扯开那考生衣服,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拿着豆油灯凑近了衣服内层。然后,随着火光靠近,本来空无一物的布料上面,烤出密密麻麻的墨字。

旁观的考生们:“哇——”

监察御史熟练地:“枷走!”

然后是下一个。

许烟杪:“……你们不会是兄弟吧?”

那考生垂死挣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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