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其实,光彩啊……可能……”

你也不是没教成功,而是教得太成功了?

梁瑞更加地捂住脸上那副痛苦面具:“老先生,请别说了。”

吏部尚书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儿子太像自己了也不好啊。

【原来给吴祭酒的封口费是这么拿到手的——那帐目不对是怎么发现的?】

【等、等会?!】

【根据每次会试只任命九十位内外帘官,且每三次会试内,不会出现同一官员的规则,排除掉前两次会试,一共一百八十位官员。】

【然后,再从剩余的一千零八名京官中,去掉武职官员,去掉六品及以下官员,去掉二品大员。从剩下的三品到五品的文职官员里,选准一个文化名声高,并且最近两次会试中没有担任过内外帘官的官员,向他授之以贿赂?!】

【而且是随意选一个不大不小的忙,如果对方不收贿赂就换一个,直到有官员愿意和他眉来眼去?!】

【厉害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了找准哪个蛋有缝,故意都叮一叮,能收一次贿赂,就能收第二次是吧?先认准一个,依照大夏选考官的规矩,没几年就能等到对方当科举考官,到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收过我的贿赂,他有贪心’。】

【哇——】

许烟杪在心里拉出长长的惊叹,又捅了梁瑞心口一刀:【那确实有好好听进去老梁的话。】

【老梁教儿子的时候就说过:想要让自己的心愿达成,一定要好好利用别人的贪婪之心。】

【笑死,还怕儿子不理解,详细描述了实例。】

一众官员就听着许郎在心里捏着嗓子,模仿梁瑞的声音。

【你爹我啊,当年去天门县上任,借了十担白银假装过路商户!那匪徒看到那么多银子能不抢吗?手里有了大笔银子,能不想过得更快活一些吗?你爹我当时虽然是俘虏,但口才好,用心一劝,匪徒老大就打算趁着新县令刚上任对本地情况不了解时,摇身一变变成富家翁,娶个媳妇,买几百亩地,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至於手下小弟,就给他当家丁。】

【这可比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得舒坦。】

【嘻嘻!】

其他官员:“……”

虽然我们和梁瑞不是很熟,但我们也知道梁瑞他不会这么说话啊!

大澡堂外面,梁瑞眉心一跳,把捂着脸的手拿下来,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事情没错,但我当初并不是这么对我儿子说的。”

他真的没有那么的幸灾乐祸!

吏部尚书冲疑了一下:“……所以,你儿子确实有在学你教给他的东西?”

——只不过,学得有些扭曲。

梁瑞:“……”

别扎心了!快吐血了!

他把自己毕生经验揉碎了给儿子讲,不是为了让他这么用的!

【等匪徒离开易守难攻的观音湖,从匪变成有房有地的民,梁瑞身为县令,能做的事情就多起来了。又过了两年,直接把那群匪徒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