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公主一噎,试图挣扎:“可若他是伪君子呢?”

老皇帝淡淡道:“如果能装一辈子,就是真君子。论迹不论心。”

又板起脸:“你在宫中好好备嫁便是。快嫁人了,最近也该少往宫外跑。还有拿许烟杪当挡箭牌的事情也不要再说了,这话害人。还有……”

襄阳公主拔腿就跑。

还有什么还有。她不听了!

老皇帝看闺女那落荒而逃的样子,本来板着的脸立刻唇角往上挑起。

许烟杪正低着头想告退的理由,压根没有看见。不然他就能明白,高襄根本不用那么如临大敌——她爹在逗她玩儿呢。

许烟杪还没想出理由,就被老皇帝不耐烦地塞了任务赶走了。

襄阳公主好奇地看他脸色:“什么任务?”

许烟杪面色古怪:“让我去代他祭拜前朝丞相。”

襄阳公主:“……我爹他,对前朝丞相真是念念不忘。”

许烟杪咳嗽一声,只道:“我们说一下你不想找驸马的事吧。”

襄阳公主睨他一眼。

小白泽真是素来只在心里胆大包天,那面上,可谓是谨言慎行到了一定地步。

但是,现在有求於人,可真真调侃不得。

公主啧了一声:“我爹他之前找到了一个完美——至少面上完美的人,很是中意。瑶海,你说,我去找人把那小子打一顿,见一次打一次,他自己会去求我爹不要尚公主吧?”

被喊字的时候,许烟杪还有点不太习惯。

——同僚基本都喊他许郎。比他官位低的,大多是恭恭敬敬喊一声“许侍中”。字虽起了,但不常用。

但是也没办法,高襄不太喜欢喊他许郎,连名带姓喊许烟杪——起字之前可以,起字之后,同辈之间那么喊,是在生气骂人!所以,也就只能称呼字了。

许烟杪:“那万一他是个威武不能屈的呢?”

襄阳公主:“他只是威武不能屈,又不是喜欢被打。谁被这么打也会想跑?”

【我翻翻……唔,看着好像没有喜欢受虐的倾向。】

襄阳公主瞪大眼睛。

还有喜欢受虐的?

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被打啊!

许烟杪想了想,又道:“而且,这个只是陛下极其中意。如果这个不愿意,还有很多人选,怕就怕到时候都不和你说,直接指婚,你也不能抗旨。”

襄阳公主:“啧!”

为什么她不能杀个血流漂杵。